上却还残留着无奈。
别看叱咤商海的金融大鳄在外面是多么风光,到了处理家庭问题时,也得沦为一个平凡人。
老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
十一假期的最后三天,一晃即过。
明明只在这儿待了三天的李笑笑和李文君,却总给芩夏一种他们一直在这生活着的感觉。
日子似乎再次归入了平静,只是这份平静中添了几分欢乐。
第四天一早。
芩夏照旧从修炼中自然醒来,精神力已然达到了某种桎梏,似乎随时能飞越到另一层境界,却又怎么也捉摸不到那个突破点。
他当然不会为此而着急,师父说过,修行如江河,细水才可长流。
洗漱完毕后,芩夏才想起昨夜洗的校服,都晾在一楼阳台。
听了听门外没有动静,芩夏这才大胆的穿着三角内裤,赤果着上身出了卧室。
来到一楼,走近阳台。
屡屡初晨的阳光打在身上,很是舒服,想要抬眼远眺,可几丝阴影却遮蔽了视野。
抬头一望……
芩夏的神情微微扭曲。
目光一动不动的打量着晾衣杆上的几件事物,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一丝隐隐的燥热油然而生……
“咕嘟!”
芩夏吞咽口水的声音才堪堪响起。
身后。
“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骤而在空荡荡的客厅内炸裂。
随即一道劲风就在芩夏的身后弥漫。
芩夏被那尖叫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一股力道推送向前,整个人‘bia’在了巨大的落地窗上。
李笑笑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此时正满脸通红的怒视着芩夏,一只手连忙取下自己的内衣抱在怀中,一只手指着芩夏——
“你……你这个魂淡,大流氓,大.色.狼!”
赤果的男人和女士的内衣……这几样组合起来,总能让人升起无限的遐想。
可是……
我什么也没做啊。
我真得只是来取洗好的校服的。
然而,芩夏的解释有用吗?
当然没卵用。
在经历一脚飞踹后,又是一顿爆掐和撕咬……
气急败坏的李笑笑连嘴都用上了,只想给芩夏留下一次惨痛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猥琐。
开车上学的路上。
李笑笑一脸的愤慨消弭不去。
李文君和边晴都发觉了芩夏和李笑笑两人间的不对劲。
每当坐在副驾的边晴侧目望来,芩夏总觉得老脸一片发烧。
卧槽,这事儿一定不能让边晴知道。
而且,这能怪我么?
她的内衣晾在那,我的校服也晾在那,我想不看到也没办法啊。
于是乎,一路上的四人都充斥在诡异的气氛当中。
直至到了学校,芩夏才在边晴和李文君的鄙夷目光下,落荒而逃。
至于李笑笑……
她一下车就走得没影了,根本不想和这个猥琐的男人多待半秒钟。
一早上的几次课间休息时间,芩夏都尽量躲着李笑笑。
上午的最后三节课是英语。
英语老师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老男人,按理说四十岁的年纪,还称不上‘老’这个字眼,正值壮年。
可或许是英语老师的前半生操劳太多,还未到年过半百,就已然秃了瓢。
老男人讲课很沉闷,外加上一口浓浓的南方呛英语,本就心不在焉的芩夏,更是没心思好好听课,整个人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与芩夏情形相同的大有人在。
有人听得漫不经心,有人干脆找机会偷偷往嘴里送两口零食。
芩夏的同桌,王东东同学,那就更明目张胆了。
仗着教室最后一排的天然地理优势,外加上老男人不爱游走课堂的教学习惯。
他干脆拿起手机摆弄起来。
看得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总而言之整个人异常亢奋。
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攥紧拳头,时而神情扭曲,时而眉眼低垂。
课程上到一半,英语老师正将上次模拟考试的试卷发下,给大家两分钟时间,自己看看丢分的缺点。
课堂上正值书卷翻折的摩擦声,异常安静。
忽然……
一道不合时宜咆哮声,骤而在寂静的教室中炸响。
“卧……槽!!!”
“粗大事了!!!”
声音一出口,芩夏刚从昏沉的睡意中转醒,就发觉王东东竟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货脸色悲壮,咆哮完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合。
更主要是的,耳边还勾着一副耳机,手机也捧在手心。
霎时间。
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芩夏一桌……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拍案惊起,大骂‘卧槽’的王东东,神情中全然是骇然之色。
大家都惊呆了。
王东东自己也惊呆了。
尼玛,不是课间休息吗?怎么开始上课了?
显然,这货看手机看得都忘乎所以了!
事到如今,王东东俨然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还不待他想要向英语老师道歉。
一向情绪暴躁的老男人,就一手指在了教室门口的方向——
“王东东,你给我滚到教室外面站着去。”
说罢,他还呼哧呼哧喘了喘气:“下课后,把手机交到政教处,下午叫你家长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