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会一晃一晃的电线,抬头能看见的是带着一片片晕红的霞云,血色的残阳隐没在天空的尽头,犹如一幅流动的墨彩,寂静的天空偶尔会响起几声乌鸦的凄厉叫声,但循着声音看去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几羽黑色的羽毛。
一种和谐而又充满违和的矛盾感觉。
蘑菇摸着身下坐着的电线表示有心惊胆战,他完全没想到从门后面进来后会看到这种风格迥然不同的东西,电线和电线杆子什么的,你天界有也就算了,阿拉德的虚祖有那是闹哪样?话这玩意不会让人触电吧?他的电抗不知道有没有满……
阿卡多倒是轻车熟路的走到蘑菇斜对角的一个电线杆子坐下:“鸣,有没有准备茶叶?来壶茶吧。”
“像你这种客人就算有茶叶我也不会给你的。”换了一身衣服的眼罩女孩的身影从蘑菇身后的电线杆子冒出:“我这才刚刚回到虚祖,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
她居然穿着黑色的校服,胸前打着红色的丝带,下面是深蓝色的褶裙,原本没有打理显得粗略的短发也变成了一头蓬松的鲍伯式短发。
她看了看一脸惊奇的看着她的蘑菇,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并不是天界人,虽然工房的场景布置是这个样子,但我是土生土长的虚祖人。”
不,就算是天界也不会有这种景象的。
蘑菇越看她越觉得这位苍崎鸣和和某位‘见崎鸣’很像。
他想了想,道:
“恩……你的名字苍崎鸣对吧?我有问题想问你。”
眼罩少女闻言把视线投向蘑菇这位据是堕天使的先生。
“是什么事情,事先明,如果涉及虚祖目前的情报,我会拒绝回答的。”眼罩少女表情淡然的道:“当然如果可以回答的话我会回答的,比方阿卡多先生的过去。”
“这个就饶了我吧。”还在笑的阿卡多出声道:“我的事迹没什么好的,大部分都是不好的事迹。”
“阿卡多的话就算了。”蘑菇紧盯着短发女孩的眼罩:“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你左眼的眼罩下,是绿色的义眼吗?”
“……”
眼罩少女攥紧了自己刚换的裙子:“如果我是你会对我怎么样呢?堕天使先生。”
旁边还在笑的阿卡多也停止抽风式的举动,他朝这边投来了好奇的视线。
“不,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以前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见女孩神色紧张,知道对面肯定又误会了什么的蘑菇赶紧解释:“只是问一下,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
“不,这倒不是。并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情。”女孩伸手抚摸着自己戴眼罩的左眼:“这只左眼确实是绿色的义眼就是了,三年前装上去的,我原本的左眼被鬼神普利萌寄生了,因为一些原因,我并没有被鬼神侵蚀全身,名为普利萌的鬼神反而被困在我的左眼,但鬼神之力并非我的身体能承受的,被鬼神寄生的左眼很快就坏死了,经由我原先的监护人阿卡多先生的帮助下,这个工房原来的主人给我换上了这个义眼。”
“冒昧问一下,这个工房原本的主人是?”
少女犹豫了一下,道:
“苍崎橙子,也就是我后来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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