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长孙家的大公子而已,若不是看在你这个身份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打死你了!’
不过这话,秦守仁也只是敢在心中想一想而已,没敢说出来。
其他登州官员,心中也是一样,与秦守仁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如此,公子,那咱们待一会儿了,然后再去。”秦守仁立马出声,给李逸搭了一个台阶下。
“嗯,不错。”李逸点点头,便看向秦守仁,出声道,“把你们登州的官府账本,拿来给本公子瞧瞧。”
“???”对于李逸这个突然而来的转折,秦守仁险些没有回过神来。
其余登州官员,也没有回过神,错愕了好一阵儿。
毕竟,李逸这话的转折性,实在是太快,根本就让人猝不及防。
有谁会知道,前一秒,还在笑着与自己谈论女人的‘长孙冲’,下一秒,他就猛然间提到了官府账本?
官府账本,上面记载着一个官府的所有支出,每一笔公费的运用,只要得到了官府账本,自然而然地,也就知道了官府的情况。
所以说,弄清登州的官府账本,对于李逸调查登州的财费支出情况,十分之关键。
但见众人无人应答,李逸眉梢顿时紧蹙而起,看向秦守仁,不悦道:“秦刺史,难不成……你们登州的官府账本,有问题吗?”
“没……没有。”秦守仁心虚地摇头,立马抱拳一礼道,“公子请稍等片刻,下官这就命人,去将账本取来。”
“嗯,快点,本公子待会儿,还要去吃菜呢!”李逸不耐烦地催促。
“是,公子。”秦守仁立马点头,然后对身边一名官员使了个眼色过去,那官员立马秒懂,转身就去。
没多久,他便取来一个账本,递给李逸。
“公子,这就是咱们登州的官府账本,所以的一切,都记录在上面。”那官员满脸带笑道。
“嗯。”李逸点点头,接过账本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的倒是像模像样。
不过,李逸才看了没多少,就赫然发现,这账本根本不对劲。
这不是官府的真正账本!
而是一个伪造的!
因为,这个账本上面记载的东西,全都清清楚楚,居然没有一点儿含糊。
在李逸的印象中,官府账本,根本就不可能记载得如此清楚。
何况,李逸之前也接触过官府账本,唐国的官府账本,一向以来,记载都是有些混辖不堪的。
“哈……”李逸看着看着,就突然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随手将账本扔给儿。
脑袋躺在座椅上,李逸懒散道:“小,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看都看不懂,搞得我脑袋都大了。”
“好的呢,公子。”儿顺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
但没过多久功夫,儿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于是,儿目光微瞥了李逸两眼。
但见李逸现在,已经在装睡了,儿便赶紧把账本拿起,在李逸身边,轻轻地扇风。
完全就是一副你不看,我也不看的模样。
可在秦守仁等一众官员看来,李逸根本就是无心看账本的,也看不懂账本。
因为这账本上面,每一条消费、每一条公款,可都是记载得十分清楚,但李逸却说看着头大,这能说明什么?
‘长孙冲’这货,根本就不懂账本!
原本还担忧的秦守仁众人,心情再次落了实地,心中也更加证实了一件事
那就是‘长孙冲’,果然是一个只知道淫乐的废材纨绔,不堪大用。
对他们登州的所有官员来说,都不是威胁了。
眼见李逸熟睡,他们也就安静地坐着等候,反正今时今日的登州,根本就不会有人敢来伸冤。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之外。
就在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登州衙门的门外,却是响起了一道击鼓声。
“咚咚咚……”
阵阵鼓声,响动得如同雷霆一般,将装睡的李逸,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秦守仁等人的脸色,也是瞬间微变,赶紧看了看左右官员,心中满是不可思议,同时带着恼怒。
“妈的!外面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来击鼓鸣远?”
“难道这群愚昧不知的平民,还没有吃够苦吗?”
秦守仁等人,内心一阵暗骂不断。
但此时此刻,既然李逸已经在此,那他们这群官员,也就没有将心中的不满之意,表露而出。
反而是,在看见李逸睁开了眼后,秦守仁立马笑着抱拳一礼:“公子,门外有人击鼓鸣冤,您看……小人这就将人,叫进来吗?”
“你特娘的是登州刺史,这种小事,你问本公子作甚?”李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恼怒。
然后,李逸又摆了摆手,整个人都是气鼓鼓地道:“赶紧把击鼓的人,给本公子叫进来,本公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竟敢打扰本公子睡好觉!”
“是,公子!”秦守仁被李逸突然大骂,心中很是不爽,不过听到后面一句话,内心顿时一喜。
有好事发生了啊!
像‘长孙冲’这种,在长安城内,都能够为所欲为、不顾一切的纨绔子弟,会给老百姓伸冤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赶紧去传,将击鼓之人,立马带上堂来!”秦守仁立马吩咐衙役一声。
“是,公子,刺史。”衙役赶紧抱拳一应,然后即刻转身离去。
没多久功夫,衙役便带着击鼓鸣冤的人,一起来到了登州衙门大殿内。
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不光是李逸一愣,就连秦守仁,以及所有的登州官员,全都是一愣。
因为他们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