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迟疑道。
“你是蓝田卢家的人吧?”衙役的语气,突然就冷了下来。
“……”卢海洋顿时面色一抽,没想到一个激动忘形,倒是把自己的姓氏给透露出来了。
不过,仗着自己的确没做,卢海洋铿锵道:“是又如何?我卢家在蓝田县,一向是遵纪守法,你们可不要随便冤枉人,若是不信,随便搜查我昨夜住的客房便是!”
衙役见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立即吩咐手底下的衙役:“你们几个,立即去搜!”
“是,头儿!”几名衙役闻言,赶紧在习志钊的带领下,来到卢海洋昨夜住的房间,好是一阵搜查。
不过最后,却是没有搜查到。
已经从衙门,跟着叶知县一道回来的李逸,不由多看了卢海洋两眼,突然说道:“叶县令,他们卢家人对我一向仇视,这事儿不是什么隐秘,我猜测……就算在他客房搜查半天,也是搜不出来的。”
叶县令闻言一愣,当即就明白了李逸的话外之音。
极有可能,他们早就已经转移了!
但为何李逸会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呢?
想起昨日,李逸一副信心十足,能够拿下地皮边的良田,叶知县顿时恍然。
极有可能,这是伯爷演的一出苦情戏!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吓了他一个大跳,浑身更是忍耐不住冒起了小汗珠。
但是既然现在,他已经站在了李逸这边,那么,自然是要顺着李逸的意思去做。
不然,为何卢家人会如此巧合,出现在醉仙楼?
还可以顺着这个思路,直接栽赃嫁祸!
想到此处,叶知县立马看向卢海洋,质问道:“本官且问你,你是什么时候住进醉仙楼的?”
“回知县,我是昨夜住进了来的!”卢海洋回道。
“这么说,那你的动机最大了!”叶知县冷冷冒出来这么一句,“老实交代吧,伯爷的玉佩,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卢海洋顿时惊呆,睁大眼看向叶知县,“叶知县,饭可以乱说,但话可不要乱讲!我卢海洋光明磊落,怎么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既然不是你,为何你反应这么大?”叶知县反驳道。
“我特么……”卢海洋气得有些肝疼。
然而,不等卢海洋回答,叶知县已经下了命令:“来几个人,随本官一起去卢家搜查一下,你等继续守在此处看着,不许任何人离去!违者一概当偷窃治罪!”
“是,老爷!”众衙役立马点头,将醉仙楼继续围困起来。
而与此同时,叶知县立马伸手示意:“伯爷,咱们这就去卢家搜查一番,一定能将伯爷的玉佩找到!”
“如此最好。”李逸淡然说道。
随后,他们一行人,就当着整个蓝田县百姓的面,齐齐朝着卢家而去。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三五成群地传开消息,更是有不少人,跟着李逸他们一起去卢家。
只不过进不去,他们只能在门外看热闹。
卢家府邸!
清早才起来的家主卢扬威,才练了一番拳脚,突然就听门口有家丁来报:“家主,不好了,叶知县带着李伯安一行人来咱们府上,说是要搜查玉佩的下落,他们怀疑是咱们偷的!”
“???”卢扬威顿时一脸懵。
这特么什么情况?
玉佩不见了?
怀疑是咱们偷的?
卢扬威可是知道,有了他的吩咐之后,自己卢家人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而且卢海洋那家伙,别人的话他不会听,但自己的话却是会听的。
他也不可能,去做这么傻的事情。
卢扬威的内心,突然有一股十分不安的感觉升起。
但是转而一想,他们卢家守卫森严,别说是人了,连苍蝇都是难以飞进来一只。
“走,随老夫去看看!”卢扬威沉着眉,同时背负双手迈出府邸大门。
只不过一眼,他就看到了满脸怒色的李逸,以及跟随而来的叶知县。
在他们身后,除了一大群衙门捕头之外,还有无数的蓝田百姓,也围观在边上。
“小的不知伯爷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伯爷恕罪!”卢扬威立马笑呵呵地拱手行礼,语气很是谦虚,根本就看不出,他内心对李逸的仇视。
所谓笑面虎,也不过如此。
“何来恕罪一说?”这时,李逸突然笑着开口,看了看卢扬威,眯了眯眼道,“难道,卢家主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才主动来找我请罪的?”
“???”卢扬威面色一抽,这特么在鬼扯什么?
我特么何时做了坏事?
卢扬威没想到,他只是客气地寒暄两句,居然还让李逸把话题,给扯到了这方面来。
简直是臭不要脸!
但纵然如此,他也只能笑脸相对:“小的一介良民,哪里敢做坏事?伯爷说笑了。”
“本伯何时说笑了?”李逸却是得理不饶人,神色突然一怔,眯眼道,“本伯的玉佩,今早醒来就不见了,想了想,你们卢家有人突然出现在醉仙楼,所以本伯怀疑,是不是你们偷的!”
卢扬威的面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强笑道:“伯爷,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咱们虽然是小头百姓,但一辈子也行得端坐得正。”
这时,叶县令突然开口:“既然如此,那卢家主,你可敢让本官的人,进府去搜查一番?到时是非黑白,自然能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