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争抢,所以都尽可能的离资本越远越好,可今生,怕是由不得她了。
利益至上,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对方知尧,张笑笑也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不曾解释太多。
别看这臭小子打小受了不少苦,见过不少世间的阴暗,但对张笑笑而言,他依旧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既然都是白纸了,不如就让他继续白下去,她就不那么狠心,自作主张的给他抹黑了。
辣手摧花这种事,张笑笑可不干。
方知尧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她,反倒被她三言两语,就把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很是难受。
临了临了,也还是听了张笑笑的话,拿上银子赶上马车,快马加鞭往镇里去了。
张笑笑则借着他的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的验尸报告,准备明日一并呈给郑大人。
她自我感觉写的很顺,直至停笔才发现,不但四周多了些废弃的纸团,连太阳都快下山了。
吹干墨迹,塞进信封收好,张笑笑揉捏着脖颈起身,正准备开门出去呢,就听院子里一阵窸窸窣窣。
张笑笑动作微顿,抬了抬眉,缓缓收回手,转而走到窗边,打湿手指在窗户上抠了个洞,倾身往外看去。
那蹲在尸体旁的鬼祟身影,不是本该躺在她屋里的龙葵,又能是谁。
真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字啊,也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好心。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张笑笑平静的打开了房门,在龙葵的惊恐中,一步步朝她走近。
“你在找谁?怎么瞧着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刚才不是还听都不敢听‘尸体’两个字吗,这会儿都敢自己动手翻了,我是不是得为你突如其来的勇气鼓个掌?”
龙葵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后退,躲到了柱子后面,抿抿唇颤声道。
“我……我没有在找谁,只是想确定一下是否见过他们,避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张笑笑扬了扬眉,背着手步步紧逼,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貌似很害怕旁人知道,你是从潇湘馆逃出来的,到底为何?”
“还能是为何,我这一身的伤,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一旦被抓回去,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张姑娘总不能拦着我求生吧。”
张笑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笑道。
“确实,我没权力拦着你求生,但我昨夜曾去过潇湘馆,也问过那里的伙计,他们说,只要不是犯了太大的错,离开潇湘馆便是获得了自由身,绝不会再被抓回去。而且,每个离开潇湘馆的人,不论是小厮还是花娘,令牌都是要收回去的,你的却拿在自己手上,这又是为什么?”
龙葵咬咬下唇,紧张到吞咽口水,索性不按常理出牌,打算通过反问将张笑笑一军,只可惜,并没有达到任何她想要的效果。
“说白了,还不是不信任我,所以才趁我睡着,偷了我的令牌去查我!枉我那么相信你,将你视为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跟你说了,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