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舅,劳烦您把窗户打开,再把他们叫进来吧,这屋小,装不下多少人,还望他们见谅。”
“笑笑!”石斛豁然起身,气的胸口都开始剧烈起伏了,紧拧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范增允同样不赞成她这么做,压低声音劝道。
“笑笑啊,你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逼你的了吗?就算你现在原谅他们,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呢,依我看还是算了。此事就交给我和大哥,定想办法将他们打发了,不让他们扰你清静。”
说罢,范增允就站了起来,扯住了范增文的胳膊。
但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哥今日的力气竟这般大,纵使他铆足了劲的往外扯,大哥也依旧纹丝不动,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
片刻后,范增文开口了:“你确定要见他们?”
张笑笑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毕竟是一个村里住的,总这么僵持着也不像话,不如趁此机会说开的好。”
“我知道他们对我有诸多意见,也愿意让他们畅所欲言,只要是有用的我必全盘接收,若是无用,也可趁机打消他们的念头,让他们立下军令状,再无可能惹是生非。”
简而言之就是恩威并用。
范增文看她的目光满是赞赏,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范家的祖坟也会再冒青烟,竟出了你这么个女诸葛,先前是我一叶障目了。”
张笑笑语气淡淡:“您客气,不过是些登不上台面的小伎俩,担不起‘诸葛’二字。”
更何况,她的“好”大舅一叶障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笑笑对他的所有信任也已消耗干净,对他说的话也要掂量着来,不可能再跟从前一样赋予绝对的信任了。
看出她不想多说,范增文失落地抿抿唇,用力挣脱开范增允的束缚,回神打开了紧闭的窗户,招呼着外面站在前排的村民们有序入内。
至于那些进不来的,就只能在窗边眼巴巴地看着了。
站在最前方,有机会进屋的,都是村子里的老人了,个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行动都不方便。
但对于张笑笑和范家人而言,他们的面孔可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张笑笑或者范家一出点儿什么事,蹦跶的最欢的绝对是他们。
远的不说,就说矿洞第二次塌陷的时候,敲响范家大门,煽动着村民们以家人性命对张笑笑百般威胁的,就是他们。
那时的他们气焰是多么的嚣张啊,恨不得联起手来把张笑笑生吞活剖了,可现在呢,往那一站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先开这个口。
张笑笑看了会儿热闹后就朝小舅招了招手,请他为几位老人搬几个凳子过来,免得待会儿突然又站不住倒下去,从天而降的大锅她可不背。
“听我两位舅舅说,诸位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是我失礼怠慢了各位,还望各位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