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容纳上千人共同进餐的的酒店餐厅里经过装点之后,与宴客大厅并无甚区别。
说是庆典,但和一般的酒会不同,按照陆震声一贯的节俭理念,只是挑选一个特殊的日子,大家打扮打扮,齐聚一堂坐下来吃一顿可口的晚饭,看一台助兴的娱乐节目而已。
酒店房间里的穿衣镜前,陆湛东刚整理好了领结,手机就响了,李齐在电话里说着:“陆总,人已经到了,但是……。”
“我知道了。”
陆湛东说着,不待李齐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但是’之后的内容想都可以知道——‘人已经到了,但是是跟江厉川一起来的’。
他当然知道江厉川会来,今天同时还是他父亲的六十寿诞,以前的老朋友都会到场,其中自然包括江家,江厉川是代表江政出席。
“决定好了?”沙发里,陆震声看着已经整理好的陆湛东,如此问道。
陆湛东没回头,只是对着镜子里的陆震声回道:“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准确地说,从他开始婚后那样刻意地对待安宁起,陆震声就已经把一句前话给撂下了——你有一天迟早会后悔。
“人我是给你叫来了,至于之后的事……”
陆震声说着,故意顿了下来,看了看陆湛东一眼,微微一笑,才又道:“堂堂恒盛总裁下跪求婚被当众拒绝可是一桩大新闻。”
陆湛东暗暗地咬了咬牙,回道:“我自有分寸,不劳您操心,您要是到时候怕丢人,大可今晚就当众宣布和我脱离父子关系。”
陆震声唇角边的笑意又扩了扩,“你丢人的事情干得还嫌少?”
陆湛东轻嗤了一声,而陆震声又突然感叹地道:“你这么混账也不知道是像谁。”
陆湛东没回答,只是透过镜子,给了一个表情过去——您说呢?
“我的年代和你的年代不一样,我年轻的时候最大的嗜好是赌常”
言下之意,不像你,喜欢的是女人。
陆湛东笑了笑,“我要是喜欢男人那您就该发疯了。”
“一棍子打死1
话虽是这样说,但陆震声的眼里可没有一丝的肃杀之气,唇角边甚至还挂着柔柔的浅笑。
陆湛东看了看,突然心头涌起一种微酸的感觉,此时的气氛熟悉又陌生,似乎自从他出国之后,他们父子之间几乎没有像今天这样融洽过,大多的时候都是在针尖对麦芒。
“换而言之,如果您处在我的年代,也指不定是能干得出和我一样的事儿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反过来也是成立的。”陆湛东一时来了兴致,如此说道。
然而,陆震声却摇了摇头,“不会,我比你懂得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四个字,顿时令陆湛东想到了一些关于他父母的过往,于是回道:“所以……你才会娶了妈,和她一直走到现在,对吧1
他的外公生前曾经救过他父亲一命。
见陆震声没有回答,陆湛东于是又道:“从我懂事起,就知道一件事,您对妈并不像妈对您那样,一桩建立在责任感没有感情的婚姻,最终的结果就是相互折磨,听说妈没出嫁前也算得上知书达理。”
但现在……却变得有的时候可以毫不讲理。
一桩悲哀的婚姻,可以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那是外人那样觉得,我第一次遇到你妈的时候她可没那么知书达理。”
说着,陆震声笑了笑,又道:“我还是相信日久生情的,你母亲的性格的确是和从前相比变化很大,或许有些事她做得过分了一些,但要维持一个家并不容易。”
这话里似乎是意有所指,陆湛东瞬间想到了那个帖子的事,但不管陆震声是否已经知道,听完这句话,陆湛东一直为此事吊起的那颗心可以稍稍地放一放了。
“一开始就没有爱情,日久生出来的也只会是亲情而已。”陆湛东回道。
“婚姻的本质不就是这样?任何一桩维持下去的婚姻,最后都是一样。”陆震声这样说道。
这是事实,陆湛东无可反驳,但仍旧在心里坚持着——婚姻得由爱情开始,即便最终亲情结尾。
“那么说在妈之前,您心里一直有一个人?”陆湛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陆震声没有否认,只是道:“年少轻狂,鲜衣怒马。”
“那个人……是安宁的母亲?”陆湛东有些艰涩地追问道。
虽然他没有见过安宁的母亲,但一个在乡里土生土长没有多少文化的女人,怎么能够和他母亲相比?
如果真是如他猜测那样的话,他会有些难以接受,并替自己的母亲感到有些委屈。
可是,陆震声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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