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船板上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虽是仓促之下,但船上众人似乎训练有素,并未有何吵闹慌乱之举,反而很快反应过来,不过是片刻功夫便见得船舱内齐刷刷地走出一二十名穿着重型红色甲胄的兵士,包裹得严严实实,执戟而行,船周青色的护阵之光和那火球般的流星光芒映照在森寒甲胄和冰锋之上,闪烁不已。
船板上众人尽皆退守舱内,不过一会儿功夫又出来十几名甲胄之士。
如此一来大约三十名执戟甲士便肃然静立于船板之上,任由那火球和青光相触发出炙热灼声,重甲士未发出一点声响,颇有肃穆之感。
船体不知何时已经稳定了下来。
火球般的流星和青色的光芒暂时相持不下。
路柯看着窗外的情形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大堂之内静谧无声,众人紧盯着门外,但似乎都没有出去的意思。
他心念电转,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大概明白这些人对此突然而至的危险有心理准备。
众人未动,他便也不能动。直到一声陌生叹息从他心底忽然升起,路柯心里直跳警惕无比之余,才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动了。
他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座位上升起,又飘到舞台上悬浮半空无法落下。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任由他雪海内的气息如何鼓动也无法引动天地间的元气。
因为那些元气有了别人的思想。无论雪海内的气息和空气中的元气多么熟悉相似,也无法引起两者任何的共鸣。
这至少是神感之境的手段,但不代表对方只是神感之境的修士。
因为以神感之境的灵识无法控制空气中所有属性的元气。
路柯绷紧了身体,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但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即便对方远超自己是一个入灵级别的修士,他仍然小心翼翼地将丹田内那银色小剑尽量地吐露更多的光芒,冲击着当初季寒山所铸那道樊笼。
一声叹息从上方响起,传来孟居良略带可惜的声音,“本来我不想对你动手这么早的。”
路柯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连话都无法说出口。
“但现在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孟居良自顾自道:“所以我不能留你在这里。”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路柯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沙哑,还有嘴角处一点殷红的血迹。随着他声音响起,他悬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正常,站立在舞台之上。
孟居良讶异地看着恢复正常的路柯,以他入灵之境的修为想要禁锢住一个灵感之境的小修士当然是轻而易举。
境界之差不是一座高山与一座丘陵的区别,也不是一滴水滴和一片大海的差距。而是本质的不同,是水滴之于高山,是丘陵之于海洋。
然而现在这样的一个小修士居然可以脱离束缚,孟居良忍不住皱起了眉,并未直接回复路柯的话,也并未有任何额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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