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其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画面已经变了――沈央倾身吹灭了蜡烛,宿寒英也已收回了胳膊,斜靠而坐。
她压下一刹那的异样感,问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半熟不熟的人要想快速增进感情,最快的办法有两个――酒桌和牌桌。
二选一,那是小孩子做的事,成年人当然两个都要。
六人拿上一瓶红酒去了游戏室,房间里就有棋牌桌。
杨天驰溜达了一圈:“玩什么?”
沈央本能回答:“随便。”
杨天驰:“狼人杀?”
沈央:“不会……”
杨天驰一噎:“那真心话大冒险?”
沈央心想场地只有这么大,围观者除了他们六个就剩下入镜都要马赛克的节目组成员,哪里有冒险的空间?他说了理由,杨天驰沉默半晌,“那要玩什么?”
沈央:“随便……”
杨天驰深吸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这种随便党很容易被套麻袋?”
沈央:“……”
我知。
但,我控制不住寄几。
最后,几人决定玩最简单又最套路的抽乌龟,胜者可以提问,由“乌龟”选择回答或者喝酒。
或许老天为了补偿沈央对杨天驰造成的心理折磨,第一局,杨天驰头一个抽完牌,虎视眈眈地盯着剩下的人,等待着“幸运鹅”的诞生。
好巧不巧,沈央在和龙女的battle中拜下阵来,成了第一只“乌龟”。
“嘿嘿,落我手里了。”杨天驰琢磨着该问啥,太幼稚的他问不出口,太私密的又不适合,但第一个问题总不能不痛不痒?沉思许久,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对哪位女嘉宾最有好感?”
话音一落,严家其立刻开始起哄,龙女则低头红了耳朵,而段薇薇始终保持着微笑。
沈央尴尬地咳了声,讪讪道:“我、我喝酒吧。”
不顾几人看不成热闹的失望表情,沈央一口饮尽杯中酒,直接喝成了个大红脸。
“行,够爷们儿!”杨天驰对沈央的爽快很赞赏,他把牌推给沈央,“乌龟洗牌。”
结果第二局,沈央又抽到了乌龟。
杨天驰同情地看过来:“啧,你什么手气啊这么非?今天不会一直是你洗牌吧?”
沈央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最先抽完牌的宿寒英,后者微微笑了下,“刚喝了酒难受吗?”
所有人一愣。
沈央不确定道:“你这是问题?”
见宿寒英予以肯定,沈央像是怕他反悔似的急吼吼道:“还好!”
宿寒英点点头,“洗牌吧。”
沈央喜滋滋,杨天驰对宿寒英的放水很有意见,“宿哥你也太温柔了,浪费机会。”
宿寒英没答腔,直到他又一次成为胜者,才对沦落为乌龟的杨天驰道:“既然你不想我温柔,我会满足你。”
杨天驰:“……”
宿寒英显然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他问了个画风极度违和的问题,“为什么玻恩-奥本海默近似在电子态简并时失效?”
杨天驰:“……”
杨天驰:???!
窒息的沉默中,杨天驰艰难地端起酒杯。
喝完酒,杨天驰擦擦嘴巴,不甘道:“所以是为什么?”
宿寒英淡声道:“不知道,玻恩也不知道。”
杨天驰:“……”
他抖了抖唇,有些羞愧地问:“玻恩是谁?”
宿寒英微顿,解锁手机帮他查了个百度百科。
杨天驰被整了一把,心里酸涩不已,憋着劲儿想报复回来。可惜幸运女神不再眷顾他,之后好几次他都没能第一个跑完牌,还又当了两次乌龟。
眼看都十点了,大家打算再玩一把就撤,杨天驰心急如焚,却忽然迎来希望!
此时的牌桌上只剩下沈央和宿寒英,两人已到了决战时刻。
沈央手上还有两张牌,而宿寒英则剩了三张,也就是说,只要沈央能从宿寒英手上抽到自己已有的同大小牌,就能凑出一副对子成功逃生,而宿寒英自然成了本轮的乌龟。
“你也有今天!”杨天驰幸灾乐祸,冲沈央道:“沈央,你可不要心慈手软。”
沈央紧张地应了,到现在,谁都知道红桃9就是那张单独的龟牌。
三选二,只要不抽中红桃9他就赢了!
沈央伸出手,指尖悬在了一张牌上。
忽然,他见宿寒英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沈央顿时犹豫了。
啥意思?宿寒英是在暗示我选这张牌?那我还能选吗?
沈央以己度人,觉得宿寒英是在骗他――绝不能抽那张牌!
于是,沈央移开指尖,抽出了旁边一张牌。
“……”
众人的狂笑声中,沈央受到了来自红桃9的正面嘲讽。
“唉……”宿寒英叹了口气,直接把沈央手上的红桃9抽了回去,算是明目张胆地放水了。
这时候沈央才明白,宿寒英是真的好心好意。
他惭愧地没有谦让,轻而易举抽出一副对子,把龟壳留给了宿寒英。
“乌龟!”杨天驰激动了,虽然宿寒英的“舍己为人”让这个结果减少了一点爽度,但对方终究做了回乌龟!“龙女,别客气出绝招,让宿哥把剩下的酒都给喝了!”
可惜,自己不是这一局的赢家,杨天驰愤恨地想。
然而龙女还是辜负他的期望了,半天蹦出一句,“你的梦想是什么?”
杨天驰差点儿没跳起来,“我们是在参加《中国好声音》吗?”
龙女“唰”地脸红了,慌张到脑子空白,“我、我……”
“我选择喝酒。”宿寒英突然说。
所有人都很意外,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宿寒英都不答。
杨天驰不好意思道:“你该不是故意想满足我吧?其实我只是闹着好玩儿……”
宿寒英给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径自端起了酒杯。
由于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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