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同胞来博取自己的好感?
不过在他看来,革命党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小的麻烦,满清政权的根基已经摇曳不定,而就是这些疯狂的作乱分子不思忧国忧民,反倒制造更多的破坏来动摇这剩下的根基。他对革命党的态度向来是强硬的,即便自己再开化,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颠覆国家政权。
吴绍霆很了解孚琦,孚琦是一个爱国主义者,但是其所爱的仅仅是大清国。洋人对大清不利,孚琦就深恶痛绝所有洋人;革命党意图颠覆大清国,孚琦理所当然更加不能容忍!
他也知道陈廉柏既然把话说出来了,那必然就会说的彻彻底底,同盟会这次算是作茧自缚了。不过他是不会坐视不理,广州新军革命的事可以失败,但是万一官军搜查同盟会在广州城的据点时找到了会员名单,发现了自己的名字,那才是大灾难!
当即,他故意混淆的问道:“陈公子,敢问你所说的同盟会据点,还有这些同盟会的核心头目,这些消息是怎么来的?你怎么确定这些人就是核心头目呢?”
孚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同样怀疑的看着陈廉柏,问道:“是呀,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头目,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大清各地官府对革命党人严抓狠打,他们岂能轻易暴露身份。”
陈廉柏脸色微变,他感觉到孚琦是在怀疑跟革命党有来往,立刻说道:“这些人意图在广州城再造叛乱,经过一番周折竟打算向敝人购置快枪一千支。五天前他们连首款都已经预付给敝人了。”
吴绍霆故作震惊,一下子打断了陈廉柏的话,说道:“什么?你竟然出售军火给革命党!陈公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呀!”他说着,已经作势将手放在了腰间武装带上,虽然今天来赴宴没有带枪,但是这个动作却能代表戒备。
孚琦也皱紧了没有,眼神带着警戒。
“朴庵,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冷冷的说道。
“将军阁下,你,你可千万别误会。这次只是我第一次与革命党联系,以前从来是没有任何来往的。您应该清楚的,洋人只要是有赚钱生意,不管对方是谁都会做的。我只是一个中间人罢了。”陈廉柏额头上涔出了冷汗,他就知道孚琦和吴绍霆会怀疑这一点。
“是吗?”孚琦对这个解释一点都不感到满意。
“将军阁下,有人可以为我作证,敝人绝对没有与革命党串通一气。”陈廉柏恢复了镇定,正色的说道。
“是谁?”孚琦问道。
“巡警营总督莫士诚莫大人。因为敝人在与革命党接触之后,立刻就将这个消息汇报给莫大人了,希望莫大人能够协助敝人将这一群叛党分子一网打尽!”陈廉柏说道。
吴绍霆暗暗记下了这一点。他真的感到自己很幸运,如果上次参加同盟会会议是准时到场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孚琦沉默了片刻,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收到任何这方面的上报,但也未必就能说明陈廉柏是假话,毕竟巡警营不归自己管辖,莫士诚不需要对将军府负责。他认真的审视了一番陈廉柏,继而又问了道:“我且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至今都没听闻巡警营有任何这方面的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