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墨四两拨千斤,轻松化解了蓝羽尘与江涵予之间暗流涌动的拉锯战,证明了他在“夹缝”中生存的超强实力,也再一次成功温暖了身边两位重要之人。
不过,江涵予好胜归好胜,还是颇有身为电灯泡的自觉的。他家祖母大人担心他们忙于扫除没空做饭,又怕他们点外卖不健康,命令江爸爸驱车送来晚餐,江涵予顺便就跟他爸回了家。开玩笑,没有聂文翰在,他一人独吞狗粮,岂不是要撑到爆?
江涵予一走,魏子墨就逮住蓝羽尘笑话他:“含光君,你好幼稚哦。”
蓝羽尘抓过魏子墨作乱的手指:“用餐。”
魏子墨不依不饶:“蓝湛,别告诉我你听不懂。你说你下午是不是憋足了劲在跟涵予争胜负?”
蓝羽尘对他这番质问置若罔闻,垂着眼眸依次打开餐盒,盛好米饭放在魏子墨面前,十分专注且自然:“快吃,要凉了。”
“二哥哥,选择性失聪是吧?我看看你这耳朵今日出了什么毛病。”魏子墨绕过餐桌走到蓝羽尘身侧,轻轻扯着他的耳垂煞有介事观察,“挺正常啊……咦,好似有些泛红……呦,越来越红了。二哥哥,要不要我给你治治啊?”最后一句是附在某人耳边轻声说的,温热的气息与温软的声音细细密密钻进耳朵,直抵心头,掀起的涟漪是温柔一片……
蓝羽尘反手将人圈了下来,低低道了一个字:“好。”一张口才发觉自己嗓音嘶哑难当,仿佛在砂砾中硌过似的,干涩而燥热,急需清凉甘露的滋润与安抚。
此刻,这甘露的源头正被他禁锢在臂弯中,双眸半合,水雾氤氲,面颊微烫,朱唇轻启。他定定凝视着这娇俏的面容,忽然忆起今生与子墨重逢不久后自己赠与他的《少年游》:
“当年携手,是处成双,无人不羡。自间阻,几世也,一梦拥,红衣拂面。星目璀璨,朱唇轻启,是婴笑靥。盛睡里,起来寻觅,却眼前不见。”
曾经是,盛睡里,起来寻觅,却眼前不见;如今是,盛睡里,起来寻觅,却眼前忽见。仅一字之差,心境便截然相反。历经几世,重逢魏婴,今生的自己何其幸运。
蓝羽尘缓缓俯首,在某人耳边轻轻一触,低声吟诵:
“当年携手,是处成双,无人不羡。自间阻,几世也,一梦拥,红衣拂面。星目璀璨,朱唇轻启,是婴笑靥。盛睡里,起来寻觅,却眼前忽见。”
吟毕,并不抬头,只稍稍挪移便触上那温润甘露的源头……
由于某作妖兔的信口撩拨,导致他们的晚餐整整延迟了半小时。饥肠辘辘的小兔兔攀在二哥哥肩头,歪着脑袋看他用微波炉有条不紊热饭菜,直等得肚子咕噜咕噜发出抗议声。
“二哥哥,我好饿啊!”某小兔开启撒娇模式。
蓝二哥哥立马开启投喂模式,从热好的香辣仔排中夹出一块,吹凉后送入小兔口中。
某小兔叼着仔排凑近二哥哥,想分给他几口,嘴里含含糊糊道:“二哥哥,你也吃。”
蓝二哥哥偏头躲开,柔声道:“你吃,我先热菜。”心中却在叫苦不迭:我的好魏婴,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磨人兔的自觉啊?这节奏是不想用晚餐了?
……用毕晚餐已是夜晚八点多。蓝羽尘去厨房洗了碗出来,就见某小兔已然睡着,一米八的修长身材窝在沙发上却只有小小的一团,看着格外惹人心疼。这一天忙忙碌碌,小兔子的确乏了。
蓝羽尘取了棉被轻手轻脚帮人盖上,并将灯具都关上,只留了一盏橘红的落地灯。他在沙发前的羊毛地毯上盘膝而坐,手肘支着膝盖托着下颌,凝神注视那恬静的睡颜。
冬夜,窗外寒风肆虐,时而传来近乎狂躁的怒吼,有一场暴风雪要来了吗?一墙之隔的室内却温暖如春,暖气和着橘红的灯光倾泻而下,轻轻洒在子墨小朋友身上,衬得那面庞愈加红润而干净,还泛着淡淡的微光。微光中,微斜的刘海遮住小半边眉眼,仿佛隐藏着千万个温柔的故事;挺翘的鼻尖随着呼吸轻轻翕动,书写着婴孩般的纯真与无邪;浅红的唇角微弯,弯出冬夜的宁静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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