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魏子墨自告奋勇要承担洗碗任务。魏爸爸满腹狐疑看着他:“你确定是洗碗?”而不是砸盘子?记忆中,儿子行事毛毛躁躁,洗碗时不砸几只碗碟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他们以往在家时也极少让他洗,不是舍不得碗碟,而是舍不得儿子。陪伴孩子的日子太少,就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他多些再多些宠爱。如此宠溺,孩子竟然还是十分懂事,贴心,招人疼,这一点令魏泽厚、臧佳瑟欣慰不已。
魏子墨听完老爸那不信任的问话,丝毫不以为意,嘻嘻笑道:“老爸,您就放心吧,这不有人帮忙吗?再说,若是砸了,那便是岁岁平安,挺吉利啊。”
“臭小子,就你贫!小尘是客人,怎好让他洗碗?”魏爸爸轻轻敲了敲儿子的脑袋,转身正要招呼蓝羽尘坐下吃水果,却见他已挽起袖口收拾餐桌,“哎,小尘,你放下,别弄脏了衣服。”
蓝羽尘温婉一笑:“叔叔,没事。”
魏子墨飞速从衣帽架上取下一件红色花边围裙,双手从背后绕至蓝羽尘身前帮他穿上,又贴心地为他系好腰带,还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手速之迅捷,手法之娴熟,简直令人惊叹。
“这样就不会弄脏了。”魏子墨绕到蓝羽尘身前啧啧赞道,“哇哦,蓝羽尘同学这一身清爽衣物配上大红围裙简直不要太炫目。美!实在是美!”
“你……”蓝羽尘在魏家爸妈面前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默默认领了自家调皮兔兔魏婴这堪称胡说八道的赞美之辞。他甚至怀疑,魏婴是在趁机报复上回在云深静室自己骗他穿红围裙之“仇”。这家伙,这回记性倒不差了,不仅记得红围裙之事,连上辈子玩抹额的手法都没忘,把围裙带子系得像当年每天要把玩好几回的抹额。
魏子墨狡黠一笑,取过一旁的蓝色围裙为自己围上:“感谢俊美出尘的蓝羽尘同学鼎力相助,我们洗碗去咯!”
两位少年一前一后进入厨房,魏妈妈臧佳瑟的目光却久久驻留在那个方向。她现在已搞不清楚是因为自己先入为主对两人关系心生疑惑所以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还是这二人确实存在问题。总之,墨墨和小尘之间的每一次互动都会令她不由自主与自己和泽厚之间的情形进行比较,越是比较越是惴惴难安。
于是,不论春夏秋冬都要午睡的魏妈妈不睡了,支着下颌靠在沙发一角看电视。至于电视中哪些歌手上过台,唱了些什么,她是一丁点儿也不清楚。
“佳瑟,不睡会儿吗?”魏泽厚在妻子身边坐下,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另一手从果盘里戳了块哈密瓜喂给她。
臧佳瑟张嘴接过,忽又想起饭前小尘也是这样喂墨墨吃苹果的,吃到嘴里的哈密瓜顿时失了滋味。她眉头微蹙,吞咽得有些艰难。
“怎么,不甜吗?”妻子的细微表情逃不过魏泽厚的眼睛,他自己尝了一块,“还不错的呀。”
臧佳瑟心中尚未确定的事并不想告知魏泽厚。目前情况还不清楚,何必多一个人担心与纠结呢?而且,她潜意识中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
“很甜。”臧佳瑟将脑袋歪上魏泽厚肩头,“我就是……有些累。”心累,唉。
“那……我陪你去休息?”魏泽厚抚了抚妻子柔软的长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嗯。”臧佳瑟半闭着眼睛倚着丈夫起身,忽又想起什么,改口道,“先等会儿。”说罢往厨房走去。
此刻,臧佳瑟心心念念的儿子正在擦拭橱柜,她视为干儿子的蓝羽尘在一旁清洗碗碟。子墨小朋友擦着擦着忍不住偏头去欣赏自己的“杰作”——大红围裙真的很适合二哥哥啊,将这张如玉面庞衬得愈发明艳动人。是的,明艳动人,这就是魏子墨一瞬间闪过脑海的词。这词闪过的刹那,他的身体快过脑子,踮脚凑了上去……
与此同时,耳力极佳的蓝羽尘听见门口响起软底棉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足音。面颊被碰到的刹那,温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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