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法在主楼上坦然站立,眼望王贺之等人,漫不经心问道:“这不城主大人么,哪阵哭风把你给吹来了,闹这么大阵仗,这是咋地啦?大白天装鬼,吓人啊?”
“咋地了?”王贺之勃然大怒,吼道:“林异阳,你甭跟本城主装傻,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么?”
看到林无法,王贺之等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就把他从主楼上拽下了乱刀分尸,喝血吃肉,以消解怨气。
见王贺之反问,林无法索性道:“没做啥事啊,本世子正在饮酒作乐,便听炮声连天喊叫震耳的,还以为你们唱戏呢。有事说事,没事本世子可要回去接着喝酒了。”
王贺之怒道:“好,本城主便让你死的明白,王天爵、李扬威、张伯瑞三人,是不是你所杀?!青天白日,就敢屠戮官家子孙,你眼里可还有王法?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城主今天就让你们林家别府上下,都来给我儿偿命!”
李骁也道:“林异阳,你真是胆大包天,狂妄之极,草菅人命,令人发指!本将今天,必凌迟了你,让你哀嚎三天三夜才死,以告慰我儿李扬威在天之灵!”
林魔尊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原来如此,你们是说那三个无法无天、目无尊上、猖狂嚣张、违背人伦、狂悖无耻的畜生,是啊,他们是本世子杀的,那又能怎么样?”
“又能怎么样?杀人偿命!老夫兴兵来此,就是要讨个公道!”王贺之等人差点没气死,到底谁嚣张狂悖,姓林的眼中到底有没有王法,随随便便杀了人,还心安理得在家喝酒,这等毫无人性之徒,该死一万次!
林无法伸手向着王贺之等人一指,森严道:“还敢替这三个忤逆犯上藐视王法的反贼讨公道,你们脑袋里还有没有点忠君爱国的觉悟?本世子杀他们是替天行道,就是最大的公道,这不容置疑。我就不明白了,王贺之、李骁,你两个老混蛋的脑袋是让驴踢了还是灌水了,敢兴兵来此,这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王贺之和李骁两人气得直哆嗦,老混蛋?驴踢了灌水了?他、他、他,竟敢如此骂我们!武烈王家的小子,也太狂妄了!也太强词狡辩了!合着他杀了人叫替天行道,我们来讨还公道反倒是欺君之罪该诛灭九族,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无法则继续道:“本世子今天就教教你们这两个老混蛋,也让你们明明事理。我杀王天爵和李扬威,完全是为了王家和李家的大局着想,这叫清理门户,划清界限。所谓家有反贼举族难安,王天爵、李扬威两人,伙同皇家道阁供奉张伯瑞,私自调动城主府兵包围武烈王府,本世子百般劝阻不听,率众攻打王府、擅闯白虎堂、毁坏圣皇御赐宝物,国有国法,这三件大罪随便触犯哪一条,都足够砍头示众。至于三罪叠加,已够得上灭族败家!你两个老混蛋仔细想想,本世子将三人诛杀,以免他们犯下更大的罪过,难道不是恰到好处的挽救了尔等家族?你们不来谢我,反而兴兵问罪,岂不是恩将仇报?”
林无法口齿伶俐,言语便给,这一番话语说得头头是道,理由充足,说得自己好像不是杀了三人的凶手,反而是挽救王李两家的大恩人了。
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听得身旁的韩公瑾、万胖子以及林家铁卫一愣一愣的,哎呀,殿下一说,咋听咋有道理。如此一来,我们敬爱的世子殿下,确实是深明大义、忧国忧民、忠君爱国的正义人士,不过我们从前咋没看出来呢?
胖子暗暗称赞,看看,还得是咱们的小王爷,瞧这说得,天花乱坠啊,便连我这唯利是图的奸商都坚信不疑了。就是不知道王贺之和李骁两货会不会受其感化,悬崖勒马,撤兵而去呢?
“冲击王府……擅闯白虎节堂、损毁圣物,这……不可能。”听得林无法所说,王贺之神情凝重地来了个矢口否认。
开玩笑,话可不能乱讲,攻打王府也就得了,但真个擅闯白虎堂和毁坏御赐圣物,这罪过却真的不小。这种事,无论做没做,绝逼是不能当面承认的。
王贺之老奸巨猾,对这个指责早有盘算,再说他也不相信儿子王天爵糊涂到连白虎堂都敢闯。再说陪都武烈王府中的白虎堂已闲置多年,早被朝廷上下遗忘脑后,一处废弃之地,又怎么会被启用?王天爵等人说巧不巧冲入白虎堂,这事是不是太蹊跷了?
归根结底,这必是林异阳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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