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
“而且警察也经常会有盯梢任务对吧,如果被犯人看出你是警察,很有可能导致任务失败——”
“你盯梢什么样的犯人才会把性别都变了啊!”降谷零没忍住吐槽。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离开商场,沿着马路往警校方向走回去,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好在路边还有成排的行道树,不吝撒下些林荫,没让过往的行人被晒褪一层皮。
一路光影斑驳交错,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走着,成群结队的孩童不时嬉笑着跑过,街边一对看起来十岁左右的青梅竹马正坐在花坛边聊天。
男孩的脸与松田阵平八成像,左手虚掩,右手瞬时出现了一朵玫瑰花,简单的小魔术逗得青梅咯咯直笑。
他看见四个人走来,随意瞥了过去,下一秒视线定格在了松田阵平的身上,两眼睁得溜圆,眼神闪闪发光。
年仅十岁的魔术师之子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小孩子天真好奇的目光看得浅田彻良心一阵幻痛,他沉痛地拍了拍自家同期的肩膀,面色凝重。
“阵平,要是这孩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定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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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你们联合起来耍我的前因后果?”萩原研二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笑得一脸黑气。
班长刚刚接到条短信,随即就笑呵呵地让自己陪他出趟门,他还以为有什么正事——
结果刚到警校大门外,就看到一个从妆容到穿着都写着审美独特的女子冲到自己面前,然后章口就莱——
“萩原君,我喜欢你好久了!请和我交——不是,请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语气矫揉造作中透着股人妖味,他差点当场胃穿孔。
哪天鬼冢教官穿着芭蕾裙在操场上跳段小天鹅都不会有这场景惊悚。
等他回过神来再看,班长和自己的几个同期已经笑成了一团,浅田彻那个混蛋笑得尤其猖狂,一边笑一边吐槽阵平居然还会自己加戏。
自家幼驯染假发一摘直接拍到浅田彻脸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蹲在地上揉肚子。
……你们五个玩得很开心啊。
“哈哈哈谁让你联谊会半天不来,”浅田彻才笑得气顺些,一看见自家同期的脸又忍不住想笑。
他发誓研二在警校门口的表情是他此生见过最精彩的表情了。
原来人真的可以在脸上画出五颜六色的黑。
“一群人里就你不在,不坑你坑谁。”
此时降谷零、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各自回到宿舍,休息室中只剩下三人,靠谱班长插在两人中间打圆场,完全忘了自己也笑得很开心这一事实。
“不过——比起这个,”浅田彻靠坐在沙发椅背上,神色收敛些许,抬眼看向伊达航,“景光今天不太对劲。”
“我们今天在商场里,他看到一个小女孩以后就突然心神不宁起来。”
其实景光掩饰得很好,神色如常、举止如常,连嬉笑打骂都与平时别无二致,但总觉得有哪里透着古怪。
非要说的话就是脸上突然像糊了一层纸,纸在笑,可人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