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草介一句公安先生差点让浅田彻觉得他在骂人。
他硬生生地把“你才公安”的话塞回嗓子眼里,注意力才重新放到面前的事件上。
结论当然有。
死者致命伤在背后,一道约七八公分长的横向伤口,右深左浅,应当是被水果刀一类的利器捅了个透心凉;衣服右后方的血迹中断一截,正好是人小臂的高度;眼皮上蹭上些许血迹,是杀完人后又把双目合上的证明。
尸体及周围没有清理过的痕迹,周围没有鱼线积水和谜语人专用死亡信息,甚至从血迹抹开的痕迹能看出凶手连手套都没有带。
但考虑到案发现场既没苹果也没西瓜,水果刀这玩意大早上的出现在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合时宜,这至少也应当是有预谋的作案。
浅田彻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在心里“啧”了一声,暗暗地给面前两位公安送过去一个白眼。
这是一种新型的杀人手法,和往常见到的花里胡哨的犯罪,或是琴酒那种毫不拖泥带水的风格都不一样。
这属于破罐子破摔流。
从现场的种种痕迹来看,指纹皮屑大概率没被清楚,甚至凶手本人大概都没多想藏,只要鉴识科的人过来走上一圈,一天之内凶手祖宗十八代的图谱都能摆到搜查一课案头。
换言之——
要不是公安在这里捣乱,他此刻应该已经下班了。
加班之仇不共戴天,浅田彻暗搓搓地在心里给公安多记了一笔,路边的转角反光镜在阳光下反着金光,棕发青年这才收回目光,对着面前的两人扯出一个微笑。
“死者应该是被人抱住的时候从后面捅了一刀,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没有挣扎的迹象,大概率是恋人……或是妻子一类。”
“那只要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找到犯罪嫌疑人应该不难,所以——”
所以后面就交给公安,有多远麻烦滚多远。
风见裕也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苦瓜似的一张脸上写满了高兴。
所以只要加纳酒别想不开同时谈三个女朋友,这大概率是一道送分的证明题。
棕发青年饶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只当没读懂对面明里暗里下达的逐客令,微微勾起嘴角,打断了风见裕也的话。
“所以说——我记得这里应当还有两位第一发现人?”
浅田彻顶着两人不敢苟同的目光轻声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刀。
“万一里面有这位先生的恋人呢?”
“这不可能,”浦原草介笑得有些勉强,“另外两位都是男性。”
“男的啊——男的也有可能。”浅田彻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二十一世纪,再过一百年全职猎人都能完结了,目光别这么狭隘。”
“你没看见尸体衣服上的口红印吗——”
“万一对方有特殊癖好呢。”
“你是来找茬的吗?!”风见裕也觉得自己在爆炸的边缘大鹏展翅。
“确实——不是,”浅田彻努力使自己的面色显得正经起来,“破案的事,能叫找茬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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