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瞬。
脸上的阴郁,就仿佛冰雪遇上了骄阳般,瞬间散去。
“老大来得正好,快快过来,尔等都给咱退下。”
由着老朱扯着自己来到榻前。
爷俩几乎不约而同地双腿一收,就这么跌坐在榻上。
哪有半天一国之君与太子的威仪。
倒像是寻常百姓家中的父子一般融洽。
“爹,你又生气了?”
朱标刚坐下,瞥了眼那已经离开的毛骧背影道。
老朱一听这话,那火气又忍不住腾腾上窜。
“咱能不生气,还不都是那帮混账玩意招惹的。”
“身为一州知州,上任之后,一州之事弄得糊里糊涂。”
“咱让他上书自辩,结果递上来的自辩奏折。
尽是些模棱两可之词。”
“唉,咱还记得,那年举荐取士,此人给咱留下的印象颇深。
谈吐不欲,仪表堂堂,结果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玩意……”
“咱也已经狠狠警告各地官吏,所举荐之才。
尔等都要慎重行事,仔细考校。”
“敢再欺上瞒下,咱绝不轻饶。”
听得这话,看到老朱鬓的飞霜。
朱标亦不由得心中一疼。
“爹爹,这举荐入仕所获之才俊,似乎也有不少的纰漏。”
“哪来什么纰漏,所谓事在人为,重要的是那些官员为不作为的问题。”
朱元璋悻悻闷哼了一声,目光透着一股子冷冽。
“咱给他们制定出了那么多的标准,倘若能够按照咱的标准来。”
“选择出来的才俊定然不差,可是每次举荐入朝的才俊良莠不齐。”
“爹,如今朝中官吏短缺颇为严重,而这举荐入仕这一手段,也颇遇阻碍。”
“既然如此,那何不重开科举取士。”
老朱听到这话,不禁朝着好大儿朱标瞪了眼。
“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朝廷所举行的三次科举取士。”
“取的那些所谓才俊都是什么鸟样,到现在咱还记忆犹新。”
朱标脸色一滞,罢罢罢,爹言不忌。
“爹,孩儿倒是想是有个主意,特地来跟爹说说。”
“请爹斟酌一二,看能不能解决朝廷取士的困境。”
话音未落,老朱的大手已经拍在了朱标的肩膀上。
满脸尽是喜色地打量着这位性格沉稳,深得众望的嫡长子。
“不愧是咱的好大儿,爹就知道你比咱出息。
来来来,赶紧给爹说说。”
“爹之前也与孩儿聊起过,如今朝中官员空缺甚多。”
“然而,那些各地举荐而来的才俊,良莠不齐。”
“孩儿听,咳咳……孩儿这些日子以来。
一直都在苦苦思索解决之法,如今总算是有了些主意。”
“你这孩子,有主意就赶紧说呀,磨磨蹭蹭做甚。”
看到亲爹满脸迫不及待的模样。
朱标只能在内心默默地向二舅子说上一声抱歉。
“咱们大明朝最开始的时候,进行过三回科举取士。”
朱标便将自己与那常升讨论之后。
经过内心盘算变得成熟的想法托盘而出。
“科举、举荐取士之后,这些才俊,皆须入国子学学习一到两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