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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王禅只是轻轻一笑。
“每个人这一生中都难免要做错几件愚蠢的事,若是人人都只做聪明事,人生岂非就会变得更无趣了。这种愚蠢的事情,今日我也想试试。”
王禅右手轻轻一弹,倒满酒的酒杯直直朝陈家风飞去,准确无误落到他手中,滴酒未洒。
陈家风看着手中的酒杯,肩膀一阵起伏,神情十分的激动。
能够让王禅敬酒的人和事都很少,他敬的并不只是陈家风,敬的是一种爱国精神。
黑帮中人自然谈不上什么好人,王禅想说的是。
爱国不论出生,黑帮也有爱国者。
待陈家风颤颤巍巍地把酒喝完后,王禅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陈家风抹去□角的酒渍答道:“只有五十三人。我们已商量好了只要前辈肯点头,我们拼死都要和契丹的贼子打上一场。”
“城内现时还有多少人?”王禅又开口问道。
陈家风道:“可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上了年纪或心存侥幸的人,怕也有数百人吧。”
“我们走吧。”
王禅缓缓站起身来,在这一刻,他的身后是一座空城和数百老弱。
梁都城门大开吊桥放下。
王禅一个人站在城门口,除了他之外,城内不见半个人影
蹄声渐起,自远而近。
窟哥终于来了。
王禅脸色淡然,没有因渐趋响亮骤急的密集蹄音,而有丝毫的变化。
蹄音骤止于城门之外,动静对比更加重了山雨欲来前的沉重气氛。
蹄音再起踏上跨过护城河的吊桥时,更是轰隆如雷鸣,数十骑从城门处钻出来均是缓骑而行,小心翼翼的神态。
入城的敌寇只有百来人,进城的先头部队迅快地散往长街两边疑惑地打量着孤身一人站在城门口的王禅。
急剧的蹄声再起,十多骑箭矢般冲入城来,直奔至王禅十丈许远始勒马停下,一字排开。
战马跳蹄狂嘶,十多对凶厉的日光全落到王禅身上,无不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贼寇领头者是个长髯绕颊的凶勐大汉,只见其背插双斧,身披兽皮黑革,气势迫人。
他左旁有个年约五旬的汉人老者,容颜冷峻,双目神光电射,一望而知必是内家高手。
其他都是面相凶狠,身形强悍的契丹壮汉,露在外头的臂膀上都载有护臂或护腕的铁箍,更添其雄勐之态。
“你就是契丹窟哥?”王禅抬头看着那个背插双斧,高踞马上的契丹大汉,开口道。
铿锵之声响个不绝,众寇除那汉人老叟和窟哥外百多人同时掣出各式各样的兵器,作势欲扑,摆出恃强动手的姿态。
那老叟凑近窟哥说了两句话后,窟哥打出制止手下妄动的手势,到所有人沉静下来后才大喝道:“既知我窟哥之名,还敢挡住我们去路,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汉语干涩生硬,偏又爱咬文嚼字,实在是令人恶心作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