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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不是像那个被踩碎了胸腔依旧无意识的在呕血的队员一样躺倒在地,就是想肖解那样像个滚地葫芦一样用着狼狈的身姿堪堪躲到了一边。
爆炸毫无疑问的在一小撮火苗沿着汽油烧到几个燃料罐的时候爆发了,而那只野兽依旧像是没有意识一样低吼着在火焰中不断挥砍着手中的刀剑。
“吼!降妖除魔!降妖……吼!”那只圣职者野兽如同那些受伤的野兽一样不断低吼着踩踏地上焦黑的尸体。
见到满目的鲜血飙溅,半跪在那只野兽不远处的肖解却不像是另外几个勉强逃走的士兵一样被那以前令人作呕的、屠宰场一样的景象吓得只会僵在原地瑟瑟发抖,而是带着些许兴奋地仔细观察起了漫无目的地虐待着尸体的野兽。
“竟然没有意识?”肖解的眼前一亮,他换了个姿势伏跪了下来。
乘着那只野兽依旧在对着那些燃烧的焦尸发狂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上那些零零散散的银色或者白色的装饰片埋进了身下的土地里。
埋完了坑的他偷偷瞄了一眼那只野兽犹豫了片刻,又咬着牙快速地用牛仔裤上的骨钉逼迫了拇指迅速地在地上划起了圆圈。
“嗯?嗯……”那只野兽停了下来,他晃动着头用歪斜而活捉发白的瞳孔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很快就锁定了趴在那里的肖解。
“吼!除魔!吼!”那只野兽大吼了一声向着肖解挪动了脚步,刚才在手中挥舞的长剑垂了下来,它像是习惯性地刨了几下蹄子然后微微下蹲了下来。
肖解看准了那只野兽跳起来的动作赶忙又狼狈地一个测滚躲开了比野兽还要耿直的这只圣职者野兽。
那只野兽不偏不倚的踩踏在了肖解的陷阱之上,它脚下的土地立刻就凹陷了下去瞬间变成了一团油滑而冒着恶臭的黑色沼泽。
肖解捂着鼻子站了起来,他看着在油坑里不断挣扎打滑的那只野兽竟然颇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然后从边上的余火中挑出了一抹扔进了沼泽之中。
听着油池中那凄厉的惨叫,肖解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我就说嘛!你们修道的怎么可能变成狂信徒呢?就算对兽化病的抗性再好,到最后也只是保留了最基础的一点本能而已!”
油池里,那只野兽终于在灼烧之中匍匐了下去,它身上的衣物早已燃烧殆尽,就连背后那号称水火不侵的木质剑匣也在这渗透着腐臭味道的火焰中变成了灰烬。
剑匣中剩下的那把如同寒冰打造的长剑滑落到了它的面前,微微带着寒意的长剑一点点融化着,同时也庇护着那只野兽的身体不再受毒火的灼烧。
它用混沌的目光注视着那把剑,不知为何那浑浊的眼神竟然又变得如同黑夜一般漆黑。
“啊!清风师兄,竟然又是你来救我吗?”野兽般已经畸形了的嘴里轻轻传来了感叹之声,它抓住了那融化地仅剩了一点的剑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又一次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从无尽的火焰中暴露出了它那非人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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