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把轮椅推来,不过她那小体格子根本没有办法将杨幺搬到轮椅上去。巫马凡心见状,着急地朝着蒋柔胰叫道:“愣着干嘛,帮忙啊!”
“我?帮他!”蒋柔胰生气地叫道。
巫马凡心冷冷地说道:“你不帮谁帮,难道让我来?我可告诉你啊,你姐夫一会进了手术室是死是活还不一定,你这要是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他要是死了别怪别人!”
一听这话,蒋柔胰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帮着顾倾城把杨幺搬到了轮椅上。
蒋柔胰一俯身,那熟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虽然只闻过一次,但是这香味实在是太令人刻骨铭心了,杨幺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当日的荒唐事。
“混蛋!”蒋柔胰发现杨幺正望着自己上半身出神的时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顾倾城见状,脸上也露出了不悦地表情,使劲挺了挺胸脯,耻高气昂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杨幺现在是病人!你以为他愿意看你啊,也不照照镜子。当年他是年少无知才会上了你这个寡妇的套。你以为他现在还会上你的当啊!”
“你……”
“别吵了,快点走吧!”
顾倾城说的话实在是太过难听,连杨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蒋柔胰直接就被顾倾城这句话气出了病房,临走之时,杨幺隐约看到她的眼眶泛起了银光。
“倾城,你太过分了。”杨幺皱眉说道。
顾倾城咬牙切齿地说道:“过分?我怎么过分了?要不是她,老娘现在早已经是你儿子的妈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帮她说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杨幺欲哭无泪地说道:“呃……我知道了,快点过去吧。”
“话说回来,况兰亭见你干嘛?”顾倾城一脸疑惑地问道。
杨幺一脸茫然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况兰亭,虽然称上不是一个时代的传说,但也算是一个时段的传说。
可是现在,这个能跟传说挂钩的男人却是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
况兰亭的身体上遍布蚊虫叮咬的痕迹,简直就像是有人在他身上撒了一把芝麻一样,这要是被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肯定会吓晕。
“这是什么病?传染不?”顾倾城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给我闭嘴!”蒋柔胰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顾倾城理直气壮地说道:“吼什么吼,问问不行啊!我们跟你们本来就有仇,谁知道你们把我们叫来是为了搞什么猫腻!”
面黄肌瘦的况兰亭强颜欢笑地说道:“放心好了,不传染,这都是被蚊虫咬的。”
杨幺眉头紧皱地说道:“况叔,你不会是被人……穿花了吧?”
“穿花是啥?”顾倾城一脸茫然地问道。
“穿花是土匪对犯了山规的人的惩罚。把人衣服脱光,绑在树林里头。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如果人还能活下来,就既往不咎。如果活不下来,就只能被蚊虫咬成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