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是最早到达张记粮行的职员,他卸掉门板,开始清扫屋内灰尘。
不多时,粮行所在的街道上热闹了起来,行人越来越多,各种声响此起彼伏。
就在王老师放下少康掸子,对着拿起账本拨打算盘之际,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王老师并未抬头,只是随口说道:“客官新年好!粮行尚未开张,请待会再来。”
那人并未回应,王老师这才抬头,看到竟是冤家胡一天,他戴着礼帽走出了粮行。
王老师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走出柜台,正欲跟将出去,却被几个涌进来的常客堵住了,彼此抱拳于胸前,互道新年好、新年发财、元宵节快乐之类的祝福,王老师无奈,便也只能强颜欢笑着应付,整个粮行顿时一派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景象。
待王老师走出店门,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左右眺望,可不知那胡一天去了何方。
王老师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着头,重又回到了店中,总觉得忐忑不安……
八点时分,各大店铺都在门前燃起了炮竹,声音交相呼应,震耳欲聋,所有的人都驻足观看这一盛景,炮竹声停,各店老板均伸长脖子使劲喊叫:“开业啦!”
所有的人又都潮水一般涌动起来,整条街道再一次陷入了忙繁之中。
这是一年之中头一天做生意,无论是东家还是店员,都很在乎这一天的营生。坊间传言,这一天若是迎来开门红,整整一年都会生意兴隆,若是霉运,那整整一年都好不了。
所以各家各户都在拼命的吆喝着,都在拼命招揽顾客,王老师虽然心中有事,但这一点他还是懂得,故而并未向老板告假,提前离开。
下班已是夜幕降临时分,他出了粮行不久,便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踪,回头无数次,却并未发现异常,便急匆匆朝住处而来。
殊不知当他刚刚走进旅馆,那旅馆门口便赶来了两个身着深色褂子的年轻人,他们紧贴着旅馆大门,贼眉鼠眼朝里面瞄着。
王老师回到住处,为了不致乔晓静徒增惊恐,并未提及白天看到胡一天的事情,只是再三叮嘱外面人多眼杂,千万不要一个人外出,免得受到伤害。
第二天天微亮,王老师便梳洗完毕,照常出门上班去了。
就在王老师离开旅馆不久,一伙人年轻人冲了进来,他们威胁旅馆小儿,骗开了乔晓静的屋门,不由分说便塞住了乔晓静的嘴,将乔晓静五花大绑,装进了一个大布袋里,扛着出了门,扔在了一架马车上,驾着马车扬长而去,动作相当娴熟。
“你们是什么人?”乔晓静蜷缩在麻袋里,惊恐的叫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快停下车,快放我下去……”
“闭嘴!”有个家伙嫌乔晓静吵得心烦,狠狠的朝麻袋捣了两拳,发现乔晓静还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便猛蹬了一脚,还骂了一句,“再不闭嘴,一脚踹死你个骚娘们!”
乔晓静被这个家伙的话吓住了,她哆嗦着,蜷缩着,不在啃声。
她感觉车子突然颠簸起来,随之便不停的颠簸,而且还越来越厉害,乔晓静怯怯道:“几个大哥,为啥车子这么颠簸,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荒郊野外!”乔晓静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闭嘴,傻瓜!”那个起初威胁乔晓静的家伙制止了这个年轻人,并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给她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只管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啦?”
之后便不再有说话声,乔晓静听得清楚,马蹄飞奔发出的“得得”声音越来越沉闷,这说明马车正行进在土道上,她琢磨道:“荒郊野外?他们将我带到荒郊野外干什么,难道是要将我扔在荒郊野外喂狼?不对,只管干好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乔晓静陷入了困惑,她的头、脚,甚至整个身体在马车里弹来弹去,完全不受控制,整个身体行将颠簸散架了,她痛得时而龇牙咧嘴,时而咬牙切齿,欲伸腿都不能。
不知颠簸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乔晓静被人抬下了马车,时高时低向前走着,她感觉身体就像在荡秋千,摇摆不止。
“就这吧!”一人说道,“把她先扔下,开始挖坑,麻利点,这可是个大活。”
随之,“啪嚓”一声,乔晓静被扔在了地上。
“各位大哥,”乔晓静明白了,他们是要将她活埋于此,随祈求道,“咱们前世无怨今生无仇,你们就行行好,把我放了吧,我求你们啦!”
没有人理睬乔晓静的言语,她只听到耳边不远处铁锨、镐头动土的声音。
“还不如流产的时候跟那孽种一块儿死,”乔晓静绝望的想到,“起码黄泉路上还有个伴,现在倒好,要被人活埋了,埋在这荒郊野外,以后变成鬼也是孤魂野鬼……”
“也不知道母亲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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