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从人群走来了两个自称是游方医生的人,站在了乔晓静和翠玉身边,小声问到:“二位这样打扮,岂能出城?”
乔晓静和翠玉不解地看着这两位,两位笑了笑,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若二位真想出城,不想让鬼子扣下,就请跟我来吧!”
乔晓静和翠玉有点儿疑惑,但还是跟着这个男人朝城中走去,到了一家理发馆,这个男人才说出了原因。原来是为了避免女同胞受到鬼子欺凌,建议将头发剃光,扮成男相,以蒙混过关。
乔晓静和翠玉都感觉有道理,便照做了……
终于等到了城门大开,乔晓静和翠玉跟着人潮向城门而来,临近盘查关卡,有两个鬼子径直朝她们走来,眼神之中无不带着蔑视和怒气。
乔晓静和翠玉不敢正视,偷瞄着前来的鬼子,颤栗的身子和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不受控制,翠玉感觉死神正一步步逼近,乔晓静的内心却是复杂的,她不仅仅惧怕伤害和死亡的威胁,更担心会再一次受到Lingru。
起初劝告她们剃头的两位男士就站在她们身后,看出了乔晓静和翠玉的恐惧,用手中的扁担轻轻地戳了她们一下,暗示她们不要先自乱阵脚。
也许是感觉身后有人相助,她两人多少镇定了一些。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双腿还是不停地发抖。
“你们怀里抱的是什么?打开检查!”两个鬼子确实是冲乔晓静和翠玉来的,由于她们两人紧张,便不由自主将包袱抱在怀里,而且越抱越紧,这才让鬼子起了疑心。
鬼子的刺刀正对着她们两人的包袱,愤怒的目光让乔晓静和翠玉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太君放心,我们都是大大的良民。”还是那位带乔晓静和翠玉剃头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一边频频向鬼子点头哈腰,一边向鬼子做解释,这才稳住了鬼子,又用严厉的口吻对乔晓静和翠玉说道,“还不快点儿打开包袱,没有听到太君的话吗?”
“好好好。”乔晓静和翠玉方才醒过神来,匆忙将包袱放在地上,敞开了包袱,两个鬼子用刺刀拨弄了拨弄,仅仅看到了几块玉米饼和几身破旧衣裳,便未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乔晓静和翠玉拾起包袱,不敢有任何滞留,低着头有惊无险的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的乔晓静和翠玉如同逃离牢笼的小鸟,感觉无限自由和轻松,清新的空气让她们陶醉,就连刺骨的寒风都让她们感情神清气爽,走路的时候似乎像飞一样轻快。
乔晓静和翠玉都像没有长大的孩子,时而高兴地笑出声来,时而又高兴地哼起曲来,只顾着自个儿高兴,全然没有顾及到曾经在她们身边,帮助她们逃命的那两个男人。
她们与这二位出城后同行了近两个时辰,直到路过一片树林才分开,竟未打理这两位古道热肠之人。
倒是这两位男士胸怀大度,他们行至树林前,主动与乔晓静和翠玉告别,还不忘叮嘱她们二位在路上一定要小心,看见鬼子能躲则躲,如果来不及躲避,千万不可慌张,尽量保持冷静,灵活与其周旋,再想办法全身逃脱为上,等等。
也许是乔晓静和翠玉好久没有过这等轻松自在的生活了,满脑子都是自由自在带来的幸福和喜悦,面对二位义士的良言,她们没有丝毫感激之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继续自己的路了。
“坏了,马虎了。”乔晓静在与翠玉闲聊过程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坏了?”翠玉甚至惊讶,急切想知道乔晓静担心何事。
“我们怎么也应该知道那两壮士的姓名吧,哪怕我们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来报答?”
“到底是啥事?”
“就是那两个让我们剪掉头发,临危保全我们得以出城的人,他们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不但不知道他们是谁,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
“是,你说得对,我们连个谢字都不说,这也太差劲了。”
翠玉拉着乔晓静的手又回到了刚才与两位义士分别的那片树林之前。
“他们好像进了这片林子,不会走太远。”乔晓静指着林子里踩出来的小路说到。
乔晓静和翠玉似乎都没有想太多,径直跑进了树林,一边小跑,一边左顾右盼,寻找两位义士的下落。
可惜的是,她们跑到了树林的尽头,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还是没有看到两位义士的身影。
“已经追到了林子外,现在到了山底下,要找就得翻山,不找咱就原路返回,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乔晓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手插在腰间,边说边喘着粗气。
“既然都已经到了山下,那咱就上山,也许上了山就能看见他们了,如果上了山还是看不到他们,咱们就走人。”翠玉边说边卷棉袄袖子,汗水已经湿了头发,正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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