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按说,”阿紫向大家说明了情况,乔晓静放下碗筷说道,“盗匪已经被我们除掉,这儿暂时还没有见到鬼子踪影,这周老板也不是与人结仇结怨的主儿,大白天,一个大活人应该没事,可……要不,我们出去找找,毕竟时局动荡不安,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饭做熟了,”那吴老板说道,“人却不见了,而且一点声响都没有,是得找找。”
“走,”乔晓静边出门边说道,“咱们分头行动,我想一个时辰应该足够了,一个时辰之后不管结果如何,必须都在回到这里……”
“你们要去哪儿?”突然楼下有人问道,说话之人正是大家要出外去寻找的老周。
“正要出门找你,你却回来了,不吃饭跑出去干什么去了?”阿紫伸着脖子说道。
“你们这么辛苦,”那老周说话之间便上楼来,他说道,“大功告成,怎么能不庆祝一下?我觉得今天的饭菜还可以,于是便出去买了两坛子酒,就算我给诸位英雄庆功!”
“吓死我们了,”乔晓静和阿紫一人接住了一个酒坛子,乔晓静说道,“眨眼之间,没有任何动静,你却不见了踪影,我们还以为出状况了,正商量着怎么去找你呢!”
“谢谢你们,”那老周笑道,“不过你们也不想想,时下盗匪已除,一切都恢复了往昔的秩序,大白天的,谁会对我下手?再说了,就算有人想对我下手,有你们这帮高手在此,他们有这个胆儿吗?没有!”
说笑之间,酒已经满杯。
“来,”东道主老周率先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请诸位英雄端起酒杯,我敬各位英雄一杯,是你们除掉了无恶不作的盗匪,让我们这里的老百姓重又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尽管,最终结果因老乡稍欠开化而略有瑕疵,但这不影响你们的赫赫功劳。”
除乔晓静外,其余人众尽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啊,”大个儿站在乔晓静身边,不解地问道,“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乔晓静摇着头,将酒杯放在嘴边,稍顿了一下,闭着眼一口喝干了。
有酒助兴,再说当前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家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心理包袱,好好享受一下短暂却又美好的时光,所以兴致都很高,特别是阿紫,还没有喝上几杯便有些迷醉了。
“我说你们两个,”阿紫看到大志和大个儿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这一点其实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不便说出口而已,而今阿紫却毫不忌惮地说了出来,“能不能换件衣服,穿成这样,在这个美好而又温馨的时刻,面对美味佳肴、琼浆玉液,我觉得有些别扭。”
“这……”大个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又扭头看了看大志身上的衣裳,略显尴尬地说道,“其实,这都是无所谓的事,你们是没有看到,很多老乡为了争抢东西衣服都撕破了,有的老乡衣服破成了布条,在风中哗啦哗啦飘着,比我俩的衣服还破得多……”
乔晓静只喝干了第一杯,第二杯酒在嘴边抿了抿,始终没有喝干,她听着大个儿的话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倒满,又自己一口喝干了……就这样,她接二连三喝了好几杯,在场之人无不疑惑不解,大个儿从她手中抢下了又准备倒酒的酒壶。
“你这是怎么啦?”翠玉走过来,拍了拍乔晓静的肩膀。
“我……”乔晓静看了翠玉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大志和大个儿,淡淡的说道,“让你们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们。当然,我也对不起大家!”
所有的人都在摆手,没有一个人埋怨乔晓静,真的,绝对不会有人埋怨乔晓静的。
“由于我决策失误,”可乔晓静却歉疚道,“致使从匪窝缴获而来的东西被老乡们一抢而光,这些东西应该归于当地组织,由当地组织妥善处理的。由于我决策失误,致使我们的战友大志和大个儿被涌动的人潮不断冲击,受尽了委屈和煎熬……”
“这不怪你啊……”众人都觉得乔晓静自责太重了。
“我很伤心,”乔晓静说道,“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觉得自己很悲哀。我无法理解老乡们的举动,他们刚刚见到我们的时候是何等的客气和卑谦,认为我们就是他们的救星,是他们恢复自由自在生活的恩人,又磕头又作揖,又鼓掌又叫好,可……当他们看到大志和大个儿所牵三匹马背上的东西时,他们变了,完全变了样儿,一点此前的样子都没有了,令我吃惊,令我不解,更令我痛心……”
乔晓静流下了泪水,那泪水中夹杂了太多的伤心和委屈。
“不管怎样,”乔晓静擦了一把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怜的老乡们永远不会有强盗行径的,过去我一直这么认为。可这一次,他们彻底颠覆了我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