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仍然冷冷的看着轩辕钰柯,而他则只是有些戏谑的挑眉,唇角微弯,只是一丝的起伏,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现在的模样狼狈,在外人看来,是他在以大欺下,可是,轩辕傲羽却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威。
如妃的绢帕上面写了些什么,他没有兴趣看,来来去去都不过是些想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身上而已的废话罢了。他故意失手将那绢帕扔在了轩辕钰柯的面前,轻嗤一声,“皇弟,朕还没来得及审呢,这如妃就畏罪自尽了,你说这如妃连命也不要,到底是在护着什么人呢?不过,这个人可真是狠心啊,如妃……总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朕真的是大意了,没想到就连朕的身边居然也有别人收买的人,看来,再小的草,也不能给它可以坐大的机会啊……”
宫人在轩辕傲羽的示意下,赶紧奔过去将绢帕拾在了怀里,恨不得用来擦一下自己浸痛了的眼睛,也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太可怕了……
“来人,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皇后为何还不醒?”轩辕傲羽冲着身后的宫人低斥一声,这才转头看着轩辕钰柯,“皇弟若是为了天牢的事来找朕的,大可回去了,朕并没有误会什么,这宫里的人将话传来传去倒也是变了味道。”
命人送轩辕钰柯回去,轩辕傲羽大步的走进了殿内。
梦里,叶浅浅全身都像是快要散了架,她好累,好困,好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蒙头大睡,没有轩辕傲羽,更没有轩辕钰柯,随便他们怎么斗个你死我活,关她屁事,她现在就只是想睡。“床……床……”
黑暗里,她好像已经走了好久,可是,这条路好像一直都没有尽头。
轩辕傲羽皱着眉头坐在她的床边,从她断断续续的呓语里,更是气得忍不住伸手想要用力的掐一下她的脸,“报仇报仇,这样你在想着要报仇么?刚才母后差点就要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你现在所说的是有多么的大逆不道么?”
手指滑上她的脸,真的很想要狠狠的掐她一下,突然觉得好像是在触摸着一匹上等的云锦,居然不忍放手。
昏迷中的叶浅浅自然不知道她嘴里说的床,居然会被轩辕傲羽听成报仇,仍然在黑暗中努力的寻找她的床,终于,摸到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东西,然后重重的躺了上去。轩辕傲羽脸色一黑,看到顺势躺在自己手臂上的叶浅浅,她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嘴角还泛起一丝涟漪。
甜美的样子在朦胧的宫灯的映照下,折射出精灵般迷人的光泽,
长而卷曲的睫毛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痕迹,让所有看到的人心脏都会不禁一缩
而她完美的曲线却又有着妖精一般的诱惑,轩辕傲羽强忍着她强行却无辜的勾引,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朕还真的没见过有人可以在被打了十仗,几乎皮开肉绽还发着高烧之后,可以睡得这么香甜的。”看起来是在鄙视,但是语气里浓浓的宠溺却让他不由得一惊。
他怎么可以对这个带给自己羞辱国家的公主动心?再细看,没错,正如轩辕钰柯所言,她确实是与兰儿有几分相似,是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其它。
轩辕傲羽轻轻的退开自己的手臂,朝着殿门走了几步,又顿下脚步,“都好好的给朕侍候着,若是皇后娘娘醒了,立刻来叫朕。还有,替皇后收拾一下东西,等她的伤好了,就搬到景仁宫去吧。”
宫人听到他这话,头低得更低了些,只是颜若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些,她对轩辕傲羽还是有些了解的,看来,皇后娘娘是躲过这一劫了,说不定,还可以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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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真是贱人!”太后将手中的杯子冲着宫人狠狠砸过去,她心里知道轩辕傲羽嘴上不说,心中已然有了的叶浅浅的地位,没想到这次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叶浅浅搬回去,叶浅浅搬回去之后,她再想动手可就麻烦了。
“来人,宣云妃觐见!”太后话语中多了一份威严,宫人战战兢兢的退出去,脸色都变的有些苍白不看。
“云妃娘娘驾到!”云妃一向低调行事,如果不是太后宣她,人们几乎都要忘了宫里还有这样一位主子。
云妃身穿一袭素青色的衣衫,秀丽的脸颊,最让人称奇的是她的眼睛,如同一滩清水一样,仿佛能够看到她的心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宫中还会有如此清澈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