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不起来了。
“兰溪!”叶浅浅唤道。
门被推开,兰溪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见叶浅浅醒了,开心地道:“公主你醒啦!”
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放下了脸盆,一脸八卦地来到了叶浅浅的床边一屁股坐下,神经兮兮地问道:“公主,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景晟侯爷的?”
“景晟侯爷?”宿醉的后果就是叶浅浅此刻头痛欲裂,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景晟侯爷就是慕容璟。
“别提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喝成这个样子。”叶浅浅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发誓此仇必报。
兰溪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听到叶浅浅这么说,表情更是兴奋,一双眼睛像是狗见了骨头一般,大叫道:“天呐!景晟侯爷他还灌你酒了?你昨天不是去参加孟家老夫人的寿宴吗,怎么会发生这么劲爆的事情!”
叶浅浅嘴角抽了几抽,有些后悔嘴贱叫来了兰溪,早知道就应该叫沉默寡言的梅香,现在可好了,什么事情到了兰溪嘴里都变得香艳无比,明明她就和那个慕容璟结了仇,到了兰溪这里,就成了“景晟侯爷灌公主酒,两人缠绵悱恻你侬我侬”。
“我和他有仇,以后见了他,见一次打一次。”叶浅浅恨恨地道。
兰溪吓了一跳,又将公主的怨气自动理解成为闺阁女子的傲娇,安慰道:“公主,虽然景晟侯爷灌了你的酒,可他最后不还是将你送回来了嘛,喏,听说是从孟府一路抱着回来的,连马车都没有坐呢!”
这回倒是叶浅浅吃了一惊,很快,叶浅浅就摆摆手,疲倦道:“臭丫头,现在胆子肥了是吧,还敢戏弄我,他怎么可能亲自送我回来,还一路抱着,你以为我会信么?”
兰溪见叶浅浅不相信,不禁急了。“是真的!昨天我一直在孟府门外守着,见那些公子小姐们都出来了,你还没有出来,就有些着急,等了一会儿,正打算进去找你,就看到景晟侯爷抱着你走了出来,随从想从景晟侯爷手中接过你,还被景晟侯爷瞪了一眼,随从提议把你放到马车里,景晟侯爷也没有理会,我们就只好在后面跟着走,景晟侯爷走路,我们这些人哪里敢坐马车。”
头更痛了几分,慕容璟一路将她抱回来?听上去简直比民间的鬼故事还恐怖。
“而且!”兰溪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尖叫一声,发狂似的冲出门去,过了一会儿,拿来了叶浅浅昨晚去赴宴的那一身衣服。
“酒气熏天的,怎么没有拿去洗。”叶浅浅嫌弃地看着那件衣服,突然发现那件衣服上挂着一样东西,看起来有些眼熟。
“公主,你还记得吗?这是昨晚景晟侯爷送你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小厮把你接过去,他为你亲手挂上的!”兰溪一脸的八卦,美滋滋地道:“景晟侯爷这是和公主私定了终身吧?不知道景晟侯爷什么时候来宫中向公主提亲。”
叶浅浅索性再次钻进了被窝,将还在独自意淫着的兰溪打发了出去,开始睡回笼觉。
“对了兰溪,昨天我没在府里,府上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在兰溪即将出门的时候,叶浅浅叫住兰溪,问道。
兰溪想了想,摇摇头,“没啊,昨天府上蛮太平的,就是那个李沐清,昨天对着下人发了好大的脾气,大概是生气孟府只给了公主你请帖,没有给她吧。”
叶浅浅重新把脑袋钻进被子里,摆了摆手,示意兰溪可以出去了。
兰溪走后,叶浅浅又再次将脑袋伸了出来。
也不知道那封信有没有送到李大人的手里,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
“侯爷,李大人求见。”慕容璟正在书房翻看着公文,就听到有随从轻声道。
“让他进来。”
随从低低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李大人就走了进来。
“下官参见侯爷。”李大人正要行礼,却被慕容璟用眼神制止,慕容璟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李大人也不啰嗦,直接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呈给了慕容璟。
慕容璟将信拆开看了一遍,这信上写着的,无一不是孙家的丑事,怕是有人故意要都动孙家,而唯一有理由这么做的,只可能是一个人——叶浅浅。
“侯爷怎么看待此事?那日下官正要去上早朝,便看到有人在我府外求见李大人,我上前去,他只塞给了我这一封信便走了,也不说是谁派他来的,这信中虚实也无从得知,侯爷,依你之见……”
慕容璟轻笑一声,好个叶浅浅,借刀杀人这招倒是使得妙,动起手毫不含糊,这女人……
“我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慕容璟道。
李大人一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