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模样,凶悍得很。
郑羽是要真正收复这个家伙,对他基本上是恩威并施,此番,则是笑嘻嘻的,带着亲情模样,疼爱的问:“快说说,都怎么快活了?坐下,坐下说。”
蹋顿坐下,摸了摸脑袋,笑着说:“一者跟着义父可以东征西杀,不像以往一样被关在柳城里,义母虽对蹋顿疼爱有加,可却不许这不许那的,蹋顿心中有些憋着慌;二则乌达和楼山真是被公孙度缠住了,此番再难以脱身,若不死必是脱层皮。”
说到这,蹋顿抬起头对郑羽说:“义父,要不咱们干脆秘密派兵,假装公孙度的辽东军将乌达和楼山杀了,这样咱们赤山乌桓就真正大一统了,我们乘机将他们两部乌桓都接收过来,势力可是大了不少呢。”
其实,这事郑羽不仅想过,且让孙奇和卢子奇认真策划呢,可被蹋顿当着众将说出来,心中不免有些突兀,只好斥责说:“别瞎想,你好好带兵,若有不听令之事发生,义父若要放过你,你义母也会将你撸下来,并且还说要揍你一顿,且不许你再离开柳城了,明白吗?”
蹋顿连忙低着头,不敢吭气了。
“主公,此时公孙度所部超过六万多人了,乌达、楼山、苏仆延、难楼和乌延所部也是六七万人间,此番乌桓各部除我赤山乌桓外,已是全军出动与公孙度决战,目前乌达和楼山所部两万主力加上一万多预备兵力摆在第一线,苏仆延两万兵力、难楼和乌延所部共一万兵力摆在二线,双方间每日里都发生战事,战线就像弹簧,一会攻过去,一会攻过来,但公孙度的核心防御区域一直没能攻下,属下看,以乌桓现有各部兵力是无法战胜公孙度的辽东军了。……”
阎柔详细说着前方战情,“主公,咱们真要东征吗?”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但郑羽能明了他那些没说的话,就是此时东征时机不是很合适,最好是让他们再厮杀一番,过上个把月,双方都躺在战场上时才出征为最佳时机。
总之,这交战的双方都不是好东西!
对这事,郑羽也有些无奈,苏仆延派人送来大批礼物,又不断说着好话,且郑羽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再陷进去些,才决定东征的。他这不是救他们,反倒是将他们继续往陷阱里推,但这种想法除宋姬、田畴和赵云外,自然不能和其它属下说得太过明白。
且整个辽东战局,他也在规划之中,有时故意向某个方向推动,就能达成有利于自己的战役目的,将乌桓各族所部继续让陷阱里推,无疑是有利于郑羽的短期和长期利益的,只是这事需要做得巧妙,也就是说,好人要做,坏事也要做,等他们醒悟时,再无回天之术了。
“东征?咱们已在东征了,这事不细说,你们听从命令就是了。”郑羽说到这,扫视了众将一眼,严肃说:“咱们就要进入辽东了,那里主要是汉人聚居之地,以往乌桓兵没少干坏事,可咱们现在是郑家军,必须有铁的纪律。”
蹋顿抬起头,认真说:“义父请说,蹋顿听着就是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郑羽的话大部分是针对他说的。
郑羽呵呵笑了起来,“你倒也知趣,我回去在你义母面前美言几句,说蹋顿变得乖巧听话了。”蹋顿一听,喜容满面,连忙说:“义父义母叫我往东,蹋顿绝不敢往西,让我趴着,我绝不敢爬起来。”
郑羽和众将见蹋顿说得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郑羽才严肃说:“咱们约法三章,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辽东今后可是咱们的地盘,那里的百姓都是咱们的子民;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三条是铁的纪律,若敢违抗者,就地处决之,若你们这个级别的将领敢违抗之,我会亲手处决之,绝不姑息!”说到后面时,郑羽声音转厉。
众将连忙爬起身跪下,宣誓绝不违反!
见说得差不多了,郑羽起身说:“咱们郑家军东征辽东去,先助乌达、苏仆延等人将公孙度驻军迫退之后再说。”
一行人来到阎柔营帐,阎柔早已安排好郑羽等人宿营,次日,阎柔再次求见,开口就问:“主公,咱们真要东征吗?属下有些话想对主公说呢。”
郑羽挥挥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暂时不要说出来,咱们此番东征却是不战,你们听从指挥就是了。”
阎柔连忙应是,接着退出,两日后拔营出发前往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