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里极度的冷笑着,更漠视着眼前的一切。
“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何仪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看着立在客房门前的叶三喝道。
与他同来的还有那名长相龌龊的文士,其丑陋的容貌在夜间火光的照射下更加令人发呕。
“不知将军所言何故?”叶三冷冷的回道,他的心境已然完全改变。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看着叶三面上无惧色,何仪不禁表现的更加气恼。
叶三并不在意,遂上前两步,将令牌高举在手上呈给何仪,面色从容的言道:“将军可识此物?”
何仪见到他手中的令牌,稍现愕然,随即冷哼道:“哼,此乃本将令符,本将岂有不识之理,若非本将及早察觉令符有失,恐尔早已持此令符潜逃出城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叶三见何仪得意非常,当即爆出一阵大笑。
何仪见他突现狂态,大为惊诧,愕道:“尔笑什么?”
“我笑将军糊涂啊……!”叶三高声讽道,随即白了何仪一眼,当即背转过身负手望天,尽显一副悠然自得之色。
“大胆,竟敢辱骂本将军!”何仪越发气恼,立时挥手命令两边侍卫上前捉拿,道:“来啊,给我绑了,本将今夜将亲自宰了这厮!”
命令一出,两边各出一名精壮侍卫,当即将叶三当场押解,可叶三却是兀自冷笑,并没有任何挣扎与惊惶的表现。
“慢着!”就在这时,何仪身旁的文士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喝止侍卫的同时,当即附在何仪身旁耳语起来。
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何仪当即面色一惊,随后更慌张的朝叶三下榻的屋中疾步走去,那文士在看了叶三几眼后亦紧跟其后,一同进了屋子,过了好长一阵时间也不见出来。叶三此时的内心可以说是备受煎熬,他并不知道屋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便是那名妇人定然难逃何仪的毒手。
时间一点点的逝去,可屋内仍是那么平静,叶三并没有听到何仪那种狂暴的怒吼声,反倒是一些细碎的切切私语,这样的情形的确让叶三感到很是诧异。而接下来他所看到的一切却更加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满面怒色的何仪大笑着走出屋外,其身后竟紧跟着那名妇人,一旁的文士却是恭维的伴着妇人左右,眼中尽泛**之光。
何仪竟自来到被捆缚起来的叶三面前,亲自将叶三身上的绳索解开,而后笑言道:“叶三兄弟莫怪,此番皆是误会,稍后本将定当为兄弟陪酒压惊!”
叶三起初亦有所疑惑,但在看到那妇人一脸的媚态时,他的内心当即明白许多。想来定然是这妇人与贼子串通一气来此诈他,若非自己以大局为重,怕是当真要着了这女人的道。
“好险,想来我这次歪打正着,押对了宝!”叶三心内暗惊的同时,面上却仍旧疑色未散,看着那妇人道:“将军,夫人她……”
何仪未有多言,只是大笑着看向那妇人,妇人遂近前,媚声向叶三娇嗲道:“叶兄出手怎地如此重,可怜奴家颈子此刻还隐隐生痛,稍后奴家可要多罚叶兄几杯,心头方可消恨哟。”
她言语的同时,更尽现轻浮媚态,哪里像是要遭罪之人,直教叶三内心恼羞不已。
此刻,叶三虽然内心激愤,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而看着面前这些阴险狡诈的恶人,他亦只有露出一脸的无奈。
就这样,暗藏的危机再一次的化解了,而叶三却觉得没有半点庆幸之心,因为在后面还将会发生更多艰险的事情,而今夜的事情则只是个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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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午时,陈留城。
擂鼓重声,号角齐鸣,断风寒在诸人山呼下迈步走上点将台,一袭黄金铠甲好不威严。其端坐至帅位之上,叶玄霜则伴其身后,素甲银枪彰显飒爽英姿。下方文武两班分列,文官肃穆沉仪,武将虎貌生威,台下万千儿郎列阵待检,口中更齐呼“誓死卫城,保我家园!”的口号。
断风寒右手虚抬,台下呼声顿停,随后他便高声言道:“今有黄巾大举犯境,此城存亡皆在诸位将士身上,今日我断风寒亦誓与诸位将士共卫此城,还望诸位将士尽心竭力,保我城池不失!”
“誓死卫城,保我家园!誓死卫城,保我家园……”台下诸将士闻听断风寒之言,立时复又高举兵器,齐声高呼起来。
断风寒看着台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再次挥手压下台下嘹亮悲壮的口号,道:“很好!军中有汝等这般英勇之士,何惧区区几万乡野蟊贼,所谓养军前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汝等建功立业之时,举凡杀敌过十者,赏钱万贯,杀敌过百者,赏金百两并连升三级!但有蔬心职守者,定斩不饶!”
“誓死卫城,保我家园!誓死卫城,保我家园……”断风寒的恩威并济,让台下将士守城之心更加的坚定起来。
就在此时,校场中传来探马之声,一前一后两名斥候几乎在同一时间奔抵点将台前。
“报~!”那跑在前面的斥候,匆匆行至断风寒身前,当即单腿跪立,抱拳道:“禀告大王,定陶方向黄巾贼约计三万,现已离城东八十里!”
“东郡方向有何动静?”断风寒闻听并不在意,反向后面那名斥候询问道。
那斥候回道:“禀告大王,东郡濮阳城中亦出一万黄巾贼寇,现已离城北六十余里!”
“呵呵,很好,就怕他不来!”在听完另外一名斥候的回报,断风寒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挥手命令两名斥候再去打探。
随后,他又行至毛玠身旁,询问道:“孝先,城中民众可已安排妥当?”
毛玠躬立回道:“主公尽可宽心,城中居民凡青壮者大半皆愿留下与我等共卫城池,其他老幼妇孺今早便已出城,往山中避难去了,只待战事一了,方回城签到。”
断风寒点了点头,由衷赞赏道:“好啊,此事皆乃孝先之功啊!”
毛玠谦恭道:“主公谬赞了,此实乃玠份内之事也!”
自从断风寒接连收用了程昱和陈宫后,毛玠便一心扑在了政事上,在断风寒的认可下,可以说他已将自己擅长的内政发挥到了及至,短短数日便已将陈留城治理的安稳如常,在很大的程度上给予了断风寒在陈留以至兖州站稳脚跟起到了巨大的贡献。
在得知城中百姓已经转移出城,断风寒当即回到了帅位上,随即便大喝一声,道:“众将听令!”
“在!”两班文武当即面向而立。
断风寒随即拿起两枚令牌,道:“赵云、典韦听令!”
“末将在!”两人跨步而出,同声应道。
“我令你二人分守南、北二门,若遇贼寇攻打,只需严守,不许出击!”断风寒说完,便将两枚令牌分递二人。
二人躬身接令,当即离去。
见二人离去,断风寒复又拾起一枚令牌,道:“叶勇、叶猛听令!”
“末将在!”两名出自叶家山寨的年轻人闻令欣然。
“我令你二人共同坚守西门,若遇贼寇攻打,只需严守,不许出击!”
“是!”二人接令,面色极为兴奋不已。
他二人本是叶家山寨的青年首领,在前时叶家军围打陈留时,亦表现的非常勇猛。断风寒有意栽培,故而留下他们在军中听用,现今荀攸带着王良、齐远引军在外,所以军中缺少合格的将官,如今这二人加一块倒也凑合着用了,反正是只是守城而已,借此机会培养一下以后或可大用。
接下来,断风寒复又对文官排前的三人,道:“仲德,公台,孝先,你三人负责城中物资周转,四门所需之物还望三位急时调运供应,城头上太过危险,三位便不要去了!”
就这几个人才,断风寒可当真小心的紧。
“是!我等定当尽心竭力!”三人当然明白断风寒的心意,故而内心皆是感动。
最终,断风寒回望一脸坚毅之色的叶玄霜,柔声道:“我知道,即便我叫你离去,你亦不恳,如此只好委屈玄霜与我一道共守城东,不知可否?”
“玄霜但凭夫君差遣!”叶玄霜深情的望着爱侣,爱意表露无疑。
领略佳人的心意,断风寒心中激荡不已,遂紧紧握住叶玄霜右手,豪情狂纵,道:“好,今日我便与玄霜共同携手退敌,定要教那何仪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