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初至,丽阳宫的灯火仍旧没有熄去。
后殿中,王美人捧着如花似玉的脸庞静静的坐在鸾榻边上不住的抽泣着,他那纤细柔美的身影亦随着殿中的灯火轻轻的摇曳,显得十分的凄凉与孤寂。
这时,一道犹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并悄然行到了她的背后。
“嘿嘿,美人何故如此伤心?”来人阴沉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鬼魂。
王美人闻言并不吃惊,只是黯然地拭去脸上的泪痕,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这名不速之客,面上多是带着无助与恼羞之色。
“你都看到了?”王美人有些失落地言道。
来人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绕过王美人走到她的身前,随即便伸手将王美人的玉颊托了起来。
王美人似乎很不情愿面对这个人,但无奈对方的手劲太重,她不得不忍痛眼睁睁的看着对方。
“你哭过?”来人似感到有些惊讶,接着便语气一转,狠狠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因为咱家,你哪能享受到如此富贵,若不是因为咱家,恐怕你早就死在那贱人的鸩酒之下了!”
来人竟自称咱家,想来多是太监无疑,而放眼宫中众多太监,能够自由出入这丽阳宫之人却也不多,况且这太监竟然敢如此对待王美人,可见其身份绝非一般。
王美人闻言心中一痛,她自然知晓对方口中的那个“贱人”是谁,当初自己暗中坠胎不成,铤而走险生诞下了刘协,那女人便暗中投鸩想要毒杀自己,若不是眼前之人及早察觉,否则自己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可是归根到底,酿造这出闹剧的人却并非自己,究其罪魁却是眼前这人。
念及至此,王美人不顾面上之痛,当即挣开对方的手掌,遂恨恨地瞪着对方,道:“是你,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怎会……”
说到这里,王美人即刻停下,随之语气一软,双手抓住对方的衣襟,跪地哀求道:“罢了,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切勿害了协儿性命,便念在他还年幼,放过他吧!”
“哼,笑话!”太监梦一闪身甩开了王美人,独自行到一盏即将熄灭的灯台前,随即伸手将灯盏中的灯芯挑了出来,重新明亮起来的火光顿时将这太监的容貌清晰地照亮,而让人极难相信的却是此人竟然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张让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灯台,神伤意苦地言道:“我忍辱偷生,苦心经营多年,怎会轻易放弃,若是像你说句话这般容易,天下早便太平了!”
看着对方的决绝,王美人亦知晓多说无益,遂只得无助失神地坐在地上轻泣起来。
张让缓步上前,内心亦突然软了下去,当即上前将王美人搀扶起来,安慰道:“你放心,协儿毕竟是我的骨肉,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伤害于他,只不过事到如今,我们唯一地希望便在协儿身上,只待那狗皇帝立协儿为储,我等方才有翻身之日,否则……”
最后的话他没有在接着说下去,但从他阴沉的表情上便可得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自然,但若传将出去却也是一个足以惊天的大秘密,因为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太监竟会有生育能力。
王美人听他如此说道,心情当即有些好转,但却有些担忧地道:“可若是我等之事万一败露,又该如何是好,你可知自从我诞下协儿后,每日皆坐立不安,夜不能寐,深怕我等之秘落入外人之手。”
“嘿嘿嘿嘿……”张让闻言当即一阵阴笑,这笑声犹如鬼魅般阴深,笑罢他便接言道:“你当那贱人所生乃是正统么?亦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啊,怎会如此……”王美人显然很是吃惊,想来这个秘密她从不知晓。
张让此时有些得意,道:“当初我若不是从太医处得知这个秘密,亦不会冒险与你为之,哼,既然何进那厮有此一招,我张让亦不会落于下风,直到此刻,恐怕他做梦亦想不到,我张让也是个带种之人吧!”
接着他又看向王美人,安慰的言道:“你且宽心,知道我等秘密之人皆已死尽,不过何进那档子事却没有做干净,否则狗皇帝为何偏爱协儿却不喜那野种,恐怕他亦闻到一丝风声吧!”
众所周知,历史上汉灵帝却实不喜太子辩而独爱王美人所出刘协,但却没有一个人为此提出质疑。其实汉灵帝之所以不喜何后所生的刘辩,无非就是因为刘辩生得太过愚钝,言行举止皆没有皇室气度,反倒多像他那舅子何进一般市井行为。当然,灵帝自然不会怀疑到何进与其姐有**行径,但却也变相否认了刘辩乃自己亲生。
无独有偶,王美人与假太监张让苟且所生之子却因为天生聪颖,长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