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宝贝的人却必定是身份超然,其中一个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便是灵帝最宠爱的后妃王美人,而另外一个……
“夫君是指这另外一人便很有可能是此次行刺夫君的背后主使?”心思聪颖的叶玄霜再听完断风寒的叙述后,当即并没有显得多少喜色,反而有些担忧地问道:“能够有另外一件宝物,必定是后宫中某位受宠妃子了,那这人会是谁呢?”
断风寒断然接道:“是何皇后。”
“怎会是她?”叶玄霜闻言大惊,遂分析道:“倘若如此,那夫君身在京城岂不是很危险!”
她当然知晓,何皇后与当朝把持朝政得大将军何进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是何皇后,那么此次派遣刺客之人定是何进无疑。
断风寒闻言却黯然摇头,随即便接着分析起来,道:“我起初从王美人那得知这个线索后便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何进,不过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以我现在的势力或许可能对何进有一丝影响,但何进却决不会笨的直接派刺客暗杀于我,他虽然现今把持天下兵权,但各州郡却多不服从于他,若是在此时他要除掉我,定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下仔细想来,我总觉得暗中有人在故布疑阵,旨在将我引入彀中。”
叶玄霜虽然心思细腻,但却并没有断风寒想的那么深远,她在此时更沉默了下去,暗加思索的同时亦仔细的分析着断风寒的每一句话。
断风寒深望她一眼,随即笑道:“算了,暂时想不通透便不去再想了,总之以目前形势看,我们仍是以不变应万变,静等对方露出马脚吧。”
“可是……”看着断风寒突然轻松起来,叶玄霜却仍旧有一些忧虑。
断风寒从身后轻轻将她拥在怀中打断了她的话,在贪婪地嗅吸着对方秀发上的幽香的同时,更十分享受地言道:“总之,京城仍非久留之地,待今日为夫上朝请明皇帝,我们不日动身便是。”
叶玄霜舒适地靠在断风寒的怀中,双手亦勾住他的脖子,致使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再次深吻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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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上,迟到的断风寒再次引起了众位大臣的不满,但鉴于灵帝热切的眼光和让人肉麻的嘘寒问暖之下,终究没有人敢再站出来寻找断风寒的晦气,就算是排在百官位首的何进亦是冷眼旁观,除了习惯性的低声冷哼外,却是当作没有看见。
断风寒在与灵帝寒喧几句过后,便当即提出了要即刻返回封地之事。
灵帝一听大是不愿,但奈何断风寒一再以兖州饱受战祸之害需要及时重建为由拒绝多留几日,而其他见不得断风寒如此受宠的官员亦纷纷上前,没由来的替断风寒说话。而伺候皇帝的大太监张让则更是好言相劝,在灵帝耳边说了一大堆好话。
看着张让那比自己还要着急的模样,机警的断风寒立时察觉出一丝不妥,纵然内心还没有形成某种概念,但他却似乎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
当日下午,少不得又是一阵大场面,断风寒如何被迎进城的自然也就如何被送出城,总之灵帝为自己的铺张奢侈实是自古以来做为臣子最为盛大的。
灵帝热泪盈盈地实是不舍地与断风寒相拥告别,而早已习惯这种热情的断风寒此时的面容上却再也没有上次离去时的那种感动,他此时的心里早已因为遇刺事件而得到另外一种质变与升华。但尽管他没有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但那些被发配到他的领地内任职的官员却是一二再再二三的朝灵帝挥泪拜别,致使宏大的告别仪式竟而用了个把时辰。
一路无话,几人快马行至巩县。
蔡邕看着刘淘与陈耽的阴晦脸色起先还一阵打趣,而当他从断风寒那里接过圣旨一看后,却也当即老泪纵横,往洛阳方向跪地痛呼。毕竟向他们这种为皇室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臣子,最终落得个被皇帝放遂,远走他乡的结局,想来实是心寒不已。
好在这蔡邕还没有迂腐到要寻死觅活的境界,最终在断风寒与叶玄霜的搀扶及劝慰下止住了悲痛的心情,而断风寒亦紧接着奔去县衙内堂看望蔡琰去了。
蔡琰在华佗的精心调理下,伤势明显有了起色,此时她正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断风寒趁她发楞,悄然走进她的身旁,随即一个闪身出现在她的眼前。年幼的蔡琰立时吓的惊叫起来,待看清眼前之人乃是自己朝思梦想的断风寒时,当即愉悦欢呼地扑进了对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