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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此时亦急忙行了过来,惊惶地拜在断风寒面前,道:“云一时失手,伤了主公,甘受主公责罚!”
“若非子龙收手,本王怕是起不来了。”断风寒笑着拉起赵云,点头赞道:“子龙果然好功夫,本王倒底不是你的对手啊。”
见断风寒似乎并无大碍,赵云这才松了一口气,随之赶忙谦恭道:“不敢,方才这局,乃是主公胜出。”
当着诸多将士的面前,赵云即便知晓对方投机取巧,但为了顾及断风寒的威信,却甘愿自承失败。
断风寒知晓他的心意,但却笑着摆了摆手,断然道:“方才本王只是取巧,知晓子龙不会使出全力,故而才敢冒险一搏,否则此刻本王岂有活命之理。”
眼见赵云还要说什么,他立时抬手阻止,随即向四周诸多围观将士们喊道:“赵将军武艺超群,本王实是不及,方才本王投机取巧赢了场面,但确实是败了,故而这场比斗,乃是赵将军胜!”
说着便吩咐一旁侍卫将两盏美酒送上,他端起一只玉盏亲自送到赵云面前,以美酒做为赏赐。
赵云心中大是感动,对于断风寒的磊落之举大是钦佩,遂当即感恩拜谢一番,随后便与断风寒供饮。
一时间,场内外无不欢呼叫好……
就在这时,蔡琰欣然的站了出来,诡异地朝断风寒笑,道:“琰儿早知兄长文武双全,而如今已让我等见识了兄长武艺,却不知可否再让我等见识一下兄长的文采,借着今夜之兴,兄长何不展现一番。”
断风寒闻言笑道:“唉,你这丫头,怕是嫌本王今夜出的丑还不够么?”
蔡琰小嘴一撇,故做不忿地言道:“莫不是琰儿惹您生厌了,兄长若是不愿便算了。”
和断风寒在一起也有了年把时间,又深受叶玄霜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嫂嫂的影响,蔡琰这小丫头的性格也越发活泼起来,哪还有古时淑女之貌,完全就是一个后世娇蛮女的样子。
想到和那些文人卖弄诗赋歌雅,断风寒便感头痛,自己无非也就是仗着盗用后世一些名家诗词,时不时有感而发,倘若真的比起来,又怎会是这些文人们的对手。可无奈抵不住蔡琰这小丫头的苦苦哀求,断风寒遂只得横下心来,道:“既是如此,本王便顺了琰儿之意就是。”
蔡琰一时得逞,面上立时神采飞扬,借着便言道:“琰儿也不要兄长做诗赋词,只要兄长为诸人奏上一曲便是。”
搞了半天,原来她只不过是想让断风寒弹奏一曲而已,谁叫断风寒以往故作高深对其琴艺妄自评价呢,如今蔡琰却还记得这茬呢。
断风寒闻言一惊,随即却又立刻轻松下来,笑着道:“不就是要本王奏上一曲么,这个倒不难,只不过本王这有种琴,怕是琰儿没有见过,却不知琰儿可否有兴趣啊。”
蔡琰还道断风寒准备了上好的琴具,故而欣然应道:“如此最好,琰儿便洗耳恭听了。”
断风寒微微一笑,随即在一旁的侍卫耳边嘀咕了几句,而那侍卫亦紧接着应命离去。
过了好一会,那侍卫才回转,其身后却紧跟着一名匠做,匠做双手还捧着一个形如葫芦状的大木盒子。
断风寒坐回点将台上,对那匠做道:“本王吩咐你造地物什可否完工啊?”
匠做恭敬地回道:“回大王,按照大王所绘图案,木琴早已制成,只不过在音色上尚待完善。”
断风寒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不打紧,将木琴拿与我看看。”
匠做得令,遂恭敬的将琴盒交与一旁的侍卫,由侍卫呈递上去。
断风寒接过琴盒,随即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平放之物却是一把后世常见的木吉他。
对于这个乐器,断风寒自是再熟悉不过了,以往在部队上可是没有少花心思在这上面,所以一时心血来潮,自己绘出了草图,让军中将做照着打造出来。
拿出吉他,断风寒立时抱在怀中拨弄起来,虽然音质还有些粗造,但经过一番调整之后却也好了许多。
诸人看到断风寒怀抱奇怪乐器,皆是一阵好奇,尤其是蔡琰更是感到不可思议,立时便出言询问此为何物。
断风寒说谎也不脸红,当即言道:“本王闲来无事,偶发奇想造了此物,取名为六弦琴。”
诸人闻言皆是震惊不已,心道自家主公不但通晓乐理,竟而还能自己造琴。蔡琰听他在调音时所弹出的一些音乐片断,内心更是惊叹不已。
待过了好一阵,断风寒终感琴音已经调的差不多了,索性清了清嗓子,对诸人道:“好了,本王这便为诸君唱上一曲,还请诸君不吝赐教啊。”
在场诸多文官闲来皆会弹上一曲,尤其向蔡邕父女这般大行家,那是天天都离不开这玩意的。如今见断风寒拿出这新奇的乐器,在场诸人皆是安静下来,就连原本啸闹的校场上的那些将士们亦通通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断风寒的演奏。
一时间,偌大的校场上除了阵阵夜风之声,却没有半点多余的声音。
断风寒简单的酝酿一番,随即开始拨弄起吉他上的音弦,那种木吉他独有的音效立时随风飘散,实让诸人耳目一新。
待简短的前奏告以段落,断风寒的口中亦唱开道: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
谁能预计后果
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
一点点无心错
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
谁人负你负我多
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
一笑已经风云过
活得开心心不记恨
为今天欢笑唱首歌
任心胸吸收新的快乐
在晚风中敞开心锁
谁愿记沧桑匆匆往事
谁人是对是错
从没有解释为了什么
一笑看风云过。”
悦耳的歌声顷刻间飘荡在整个校场之中,场中诸人无不为之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