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将乱世,群雄盘据,今观兖州之势,方知大王雄志。”管亥缓缓长身而起,再次踱步到帐中那幅地图前,意味深长地言道:“现下看来,唯有大王能够尽早结束这乱世格局,还民一片安乐之地,本帅今日将麾下儿郎尽托于大王,想来也没有违逆大贤天公兴义师本意。”
断风寒闻言一怔,不解地笑道:“大帅此言何意?”
管亥没有解答他的疑问,而是忽然高声传唤司马俱与管承入帐。
二将闻得唤声当即齐入帐中并恭立在断风寒的身后。
断风寒回头扫了一眼二人,随即亦站起身来暗中戒备,而心里却在猜测管亥究竟想要做什么。
看出断风寒面上的疑虑,管亥便释言道:“大王勿疑,此二人跟随本帅多年,乃本帅心腹爱将,营外大半兵士皆是二人亲卫部曲,如今本帅欲将二人召拜大王麾下,还望大王莫弃。”
他这番言语表面上像是在恳求,实际上却是表达了另外一层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不将二人安置妥当,营外士兵断是不恳安心归降的。
似乎管亥这样的安排,他们早前就已经达成了一致,所以二将闻得管亥此言却也没有当即表示反对,但是从他们的神情上看,显然是很不情愿的。
管亥对二人道:“从今往后,你二人便归于兖州王麾下,本帅相信大王必不会怠慢了你二人,亦不会怠慢了这营外万千兄弟。”
“大帅……”一向少言的管承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他立时上前跪倒在管亥面前,泣言道:“我等甘愿与大帅一同进退,大帅若降,我等自然无话可说,可大帅却何故抛下我等独去?”
一旁的司马俱亦是默然流泪,也许只有他才能理解管亥此刻的心情。
管亥长叹一声,随即将管承搀扶起来,默默拍了拍他的肩头。
接着他便取下一旁架上的一柄佩剑,待仔细端详了一阵后便猛然抽出长剑,随即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口中同时大呼道:“大贤天公,我管亥有负公之重托,未能完成公之遗命,今日只得以死谢罪!”
“大帅……”管承惊呼的同时,忙上前阻止。
“尔莫要阻我,走开!”管亥未待他近身,便当先一脚将他踹倒在一边,随即便欲刎颈。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当口,一旁冷眼旁观的断风寒却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颇带些许讽刺的意味。
他这一笑,当即引得三人一怔,皆诧异非常地望着他。
管亥此刻亦暂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当即有些不忿地问道:“大王何故发笑?”
断风寒轻笑道:“本王发笑当然是因为看到了可笑之事。”
说话间,他便再次坐到案几前,兀自捧起酒坛为自己面前的酒器中贮满了酒水,接着便十分享受般地自顾饮下。
看着断风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管亥便冷笑道:“大王莫不是以为本帅是在做戏么?”
断风寒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诸人更加疑惑,管亥不甘道:“大王有话何不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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