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昙萝房门外,两男为了今夜入寝一事又开始争论不休。
“辰方烬,别以为你是这儿的老大就可以只手遮天,我告诉你,今夜绝对是我陪娘子,你嘛,还是轮明晚吧!”
“饕餮,凡事都论先来后到,既然你是做小的,又有何资格对本尊提要求。”
“既然知道我是做小,谦让,你懂不懂!”
“本尊只知道规矩和辈分,饕餮,让开!”
“想进去和娘子欢好,没门!”
昙萝听着门外的争论声,既火大又头大,现在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想理,因为,今晚她可是约了白娘子。唔,她得赶紧收拾妥当了,趁他们两人都没闲功夫注意这边,赶紧溜!
昙萝将衣柜里的所有被褥行李全部抱出来,折叠成和她身形相差无几的模样,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层薄薄的锦被,看上去就像真人睡在床上一样。她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最后在地上再放上一双绣鞋。
“这样下去迟早还是会被他们发现的,该怎么做呢?”昙萝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烬美人送的手镯可以感知她的方位,这个要先取下来。夙夙那只狗鼻子老远就能嗅到她的气息,这个才最是麻烦。
不过可以试试这个,昙萝贼兮兮的想着,从调料包中取出老陈醋,然后均匀抹在两只手臂上,为求放心,又闭眼灌了两口下肚。如今里里外外都是酸溜溜的味儿,老大远闻着就够呛。
瞅瞅门外那两人还在不停磨叽,昙萝偷偷掀开窗棂,祭出飞虹神剑“咻”的一声消失在房外。
不消片刻,昙萝便从峰顶飞到了半山腰白泽的住处,半空中,她见屋内灯火通明,习惯性的飞向院子,直到撞上一道透明的屏障。
“差点忘了这些府邸是被施了结界,只有玉符才能打开进入。”于是,昙萝做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做的举动,那就是“敲门”!
随着门内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木门缓缓打开,紧接着,便是一双紫水晶般的瞳眸探出门缝,见门外站着的是昙萝,那双眼眸波光涟涟,眼角微不可查的勾出一抹撩人风情。
一缕墨发不经意间从肩上垂落,随着敞开的那道门缝迎风飘向少女,划出魅惑的弧度。墨发下,隐隐透出莹白雪肌,高挺的鼻梁下,玫瑰色的丰润菱唇娇艳欲滴。
视线往下,少年不知何时悄然长大,褪去了青涩懵懂。完美的身躯上,肌肉线条分明却不过于硬朗,是介于夙夙和烬美人之间的那种身材。面如傅粉体若酥,肤光胜雪美如瓷,一条薄薄的锦被从腰间曳下,遮掩住旖旎春光。
昙萝看着白泽上身坦露,下面仅用锦被裹成长裙模样,鼻腔一热,连忙抬手捂住:“你这是什么装扮?”
“本大人只不过是刚刚净身完,就被你这死树半夜寻来。”白泽勾唇一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别站在门口说话,赶紧进房!”昙萝拉住少年的修长玉手,匆匆跑向寝房。
白泽故作冷傲地悠悠踱步,心里却想着这姑娘还真是急色,先前他就洗得香喷喷的躺在床上等她,听到敲门声,匆忙间只披了条锦被出来。
昙萝冲进大院后,贼兮兮地四处张望,然后又放心不下的将大门关了严实。
白泽见此,会心一笑,又故作潇洒地将少女拦腰抱起,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下,一脚踹上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与此同时,他腰间裹住的锦被顺势滑下,顿时真是满堂生辉,春光无限。恰好某男子豪迈抬腿,正欲迈进房内时,双脚被地上金灿灿的锦被不幸绊住,一个狗啃泥,直直向前摔去!
就在昙萝疾速摔向地面的刹那,白泽眼疾手快的旋转翻身,自己背朝下方,将少女紧紧护在怀中。但显然这方向是没弄错,可惜角度尚有偏差,昙萝以玉颜朝下的姿势不幸坠地。
“臭白泽,痛死我了!”昙萝踉跄着爬起,额头上果然红肿一片。
“我不是有意的......”白泽小声嗫嚅着,就在此时,门外倏然响起了敲门声。
不是吧,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见白泽穿上衣物走去开门,昙萝急得上串下跳,胆战心惊之下,连忙躲到奸夫必藏之地——床底。
几道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昙萝躲在床底,见那三人越走越近,最后停驻在床边。
“不知师傅这么晚寻来,可为何事?”这是白泽傲慢的声音。
“你这里可有旁人闯入?”辰方烬不答反问。
话说他和夙染再次达成共识后,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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