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紫。”醉翁连连摇头。
“他走了......”
“谁,谁走了?”醉翁凑近少女身前,才能听清她嘶哑的声音。
“白泽,他不要我了。”
“你说那小子啊,刚才我还看到他往乌竺峰的方向飞去,好像是要去什么人界。”
“你说什么,他要去人界?”昙萝抓住醉翁的袖子,急迫问道。
“是啊,如今下界战乱,出现了一种以人为盔的可怕妖物,叫人胄。我刚从那边过来时,就见白泽拿着弟子玉符要去人界除妖......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丫头怎么就走了!”
醉翁见昙萝化作流光,迅速朝乌竺峰掠去。
乌竺峰上,昙萝匆匆迈进大殿,就见眼前光影消散,那青衫男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的面前。
“白泽——”她冲上前去,没有通往人界的玉符,传送阵丝毫不动。
你终究还是选择离开我了,呵,也是,我又有什么理由自私的求你留下,就像辰方烬和夙染一样留在我的身边。
“娘子,还有我陪着你。”一道蓝光闪烁,夙染从灵兽袋中掠出。
“夙夙,我真的很让人失望吧,要不然,他也不会露出这么绝望的表情。”昙萝瘫坐在地上,脑海中一直充斥着大殿上男子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
夙染从未见过她这样落魄的神情,虽不知她何时又招惹了这样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让她伤心了,千错万错,都是那个混蛋的错!
“娘子,我替你将他抓回,他要是还想走,为夫就将他绑在娘子身边,每天当狗溜!”
“他现在恨我,怨我,我都无所谓,是我痴心妄想了,以为自己也可以像云伊水那样,理所当然的拥有你们。”
“云伊水怎能跟娘子相提并论,她那都是逼迫的,哪像咱家娘子,我们都是自愿留在你的身边。”
“喜欢一个人,真的不介意同别人分享吗?”
“反正为夫是爱极了娘子,不管娘子身边有多少男人,我都不会因此而离开娘子。既然无法阻止他们对你的喜欢,我就更不能退出便宜了那帮混蛋!”
原来夙染愿意留在她的身边,不仅仅是因为契约关系,他只是不想拱手相让,便宜了辰方烬而已。
见少女面色舒缓,夙染扶着她站起:“我们回去吧。”
昙萝勾起一抹苦涩笑容:“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三日后,赤链峰,水潭边,雪后初霁。
辰方烬和夙染站在冰封的水面上,看着那少女静坐在“盼君归”的岩石旁,身上落下厚厚的积雪,俨然与天地浑然一体,要不是她鼻间呼出的稀薄热气,还真像是香消玉损,气息全无了。
“她在这里入定了三天,就是为了等他?”辰方烬冷哼,“亏她为了这白泽痴心一片,连闭关清修都选在这里。”
“娘子说她要在水潭边等他,万一他要是回来了,必定会来这里。”夙染皱眉,就在三天前,昙萝来到这里后就再也不曾离去,她说白泽要是回来了,看不到自己,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冷情负心之人。
“以前就觉得她和白泽之间不同寻常,本尊特意分开他们,没想到她对白泽痴恋成狂。”
他当初要是没有哄骗到昙萝,她恐怕早就与白泽修成正果了。
看着心爱之人为了别的男人封闭自己,心伤流泪,他如何不难受。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拆散有情人的罪魁祸首,而他心爱的女子却替自己来承担过错,自责不已。
然而,哪怕是时光倒流,不管选择多少次他都不会改变初衷。
心念一动,少女身上的积雪转瞬即逝,冬日的阳光照射在她苍白透明的小脸上,渐渐有了淡粉色的红晕。
昙萝,你这又是何苦呢,辰方烬走到少女身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像熟睡般安详静谧......
时光飞逝,阳光明媚,槐花飘香,夏季悄然来临。
刻着“盼君归”的岩石上青苔遍布,藤蔓交织。一位面若桃花凝如脂的青衫少女阖眸静坐,身上的绿藤蜿蜒攀爬,一直蔓延到她的额际。
在她身旁,是一位蓝衫少年,但见他提着小桶,在昙萝打坐入定的附近洒上清水,口中不时唠叨着。
“娘子,辰方烬说你乃古木所化,不能缺了水分,为夫来给你浇水了。”
见对方毫无反应,少年继续在她身边洒水:“这都过了五个月,你怎么还没醒来......不就是个臭男人吗,本打算他一归来便将他敲晕了送你,可那小子过了这么久也没出现,估计是在下界移情别恋了,娘子,你也别再等他了。”
少女睫毛轻眨,猛然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