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城难守,若不及早撤离,必然会陷进四面楚歌的之局,张七可认为席魈那些家伙会为了自己杀回来,他们阴险,但张七也不笨,果断的带人撤出了苏萨。
到天泣主城的路虽然有点远,但以现在张七的全速奔驰下倒也算不了什么,在一片高扬的尘土中终于看到那道高大的城墙。
经历了苏萨之战,张七也慢慢的有些明白城墙高大的重要性,也明白为什么天泣主城在整个天泣中的重要性,它不仅仅是一座城,而且还是天泣人心中的一道墙,一道不可被推倒的墙。
如今的天泣守卫很少有不认识张七的,尤其是现在身为苏萨统帅,见到张七远驰而来的身影,一边狂喜大喝开门,一边高声大欢大喊:“张七来了,张七来了。”
比起席魈的不战而退,张七甚至坚持到了第五轮的极兽进攻,可以算是极为了得的成绩,现重要的是,当初的苏萨可是三城之中最弱的一域,能有这种成绩,这完全是一个奇迹,一个属于张七也属于苏萨的奇迹。
如今张七的到来,一雪了之前的绝望和无助,让这次史上最强大的极兽之潮有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一看到这个高大的城墙,一帮欢舞的人群,张七的心中却是不由的一阵烦燥,粗鲁的推开了这些为他欢呼的人群,一边走,一边在骂骂咧咧,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七实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和这些无聊的人说无聊的话,一手拎着一个看上去相对高级的守卫,一边冷喝:“带路,去议事厅。”
那守卫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张七的余威可不是常人愿意冒犯的,忙是点头称是,待到张七放开他的衣襟时,早就积极的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哐……
议事的大门被一只长靴一触,一股无形的劲力透体而去,大门瞬间四裂开来,张七的身影如一道狂风席卷而入。
大厅内满是人影,甚至连一些虚赤的强者也有列,不过却是在赤阶强者身后旁听,看来正是在举行一场大规模的军事会议,忽入的张七一下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虽然只是个紫阶,但就凭天泣使者和左域苏萨统师的身份,孤守杀退五轮兽潮的战绩,就足够让这些人充满敬意和歉意。
“呵呵,七少,你终于来了呀,看,大伙都在等你呢,快快上坐。”公羊健指了指他边上的座位,笑意里带着些许的尴尬之色,虽然他是第二个撤退的,但毕竟把人家一个抛在那里,总是有些不地道。
“你……”一只手指直接指到了席魈的面前,张七冷冷的道,“擅离职守,有违约规,该负何责?”
席魈本来有些微红的脸一下就怒火中烧,他再怎么说也是一方首领,而且还是个赤阶强者,被一个区区紫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了脸,怎么下的了台,“哼,事急从权,战场之道本就变化莫测,我这招战略转移有什么不妥?”
“战略转移?”张七的语气愈发的冰冷,“三城联守,十余赤阶,攻城已至虚赤极兽,最多一轮便可接近战末,最不济三城尽毁,现如今你提前退入天泣主城,导致整个天泣陷入被动,一旦此处城破,这万千将士何以保命,你席魈负的起这个责吗?”
“我……”
“我什么我,不战而溃,就算赤阶又如何?不是我张七计较,而是这千万战士要我张七问一句话,罪责几何?”张七的一顿指责虽然多少有些抢白的成份,但却硬是拉起了一阵听者的愤慨。
不过这在场之人的心里却更是清楚,他席魈是什么人,张七又是什么人,人家再不对也是刀剑宗的人,一个实实在在的赤阶强者,而张七呢,无名无份且无实力,身后也就一个残月镇,这帮人精如何会帮着张七来说话。
张七话音刚落,就有赤阶强者出来为席魈说好话,尤其是狂战宗的袁坚,更是直接把席魈的这种逃跑视为一种战场的机变。
除了漠然,着实无法再用语气去形容现在张七的心情,生命在这一刻甚至连那一丝丝卑微的自尊都不如。
张七似乎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一下抽离这个大厅,让他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去俯视这一群外表看似强大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