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兄。”
“嗯?”
就瞧见个穿着锦衣的中年趋步而来,他的神色很是慌乱带着些许窃喜。留着山羊胡,鬓角微微泛白。他面露微笑,抬手作揖道:“从兄,好消息。”
“哦?”
这人便是田儋的从弟,名为田荣。他们父辈分了家,但他们算是一块长大的,所以私交甚好。主要还是田儋很有号召力,不论大事小事,所有人也都服他。包括他们这些宗亲,也同样没人能挑刺的。
田荣左右环视,抬手让其余人散去,只保留了那些死士。这些死士都是田儋亲自挑选的,每个人都与秦国有着血海深仇。他们的父亲或者是兄弟,都死在秦人手中。
他们并非全都是齐人,有的是燕人有的是赵人……毕竟齐国苟延残喘到最后,所以有不少诸侯子民逃难至齐国。田儋便是借此机会暗中将这些人收养下来,同时栽培为死士。从小给他们灌输仇恨思想,为的就是让他们仇秦恨秦!
“消息无误,赵政要死了!”
“嗯?”
田荣难掩欣喜,笑着道:“荣可以肯定,此事绝对没错。长公子扶苏已代赵政巡狩,并且是过了博浪沙,很可能会经过临淄。沿途遇到的郡县,扶苏都会亲自下车视察。天子巡狩,何等重要?那赵政素来是好大喜功,有此机会扬威焉能错过?而此次任命扶苏,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命不久矣,亦或者是重病只能留在咸阳。”
“仅仅如此,可不够。”
田儋轻轻摇头。
这事从去年就开始传了,但他始终不信。他们干的是夷三族的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是不会犯傻暴露的。他辛辛苦苦才攒下这些家底,可不想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满盘皆输。
“不仅如此!”田荣自信满满,笑着道:“从兄可还记得,数月前临淄名医公孙光和阳庆皆前往至咸阳?”
“不是说去学宫当先生了吗?”
“这只是幌子!”田荣不屑轻笑,“荣特地派人去口临淄打探过消息,据其徒所言,当时还有封密信。他们二人看过后是脸色巨变,所以被迫答应下来。”
“你是说,是去给赵政看病的?”
“对!”田荣做事也很谨慎,继续道:“不仅如此,吾还自些齐商打听到些消息。据他们所言,其实赵政这段时间鲜少会召开廷议。而且无人知晓其踪迹,经常消失。赵政可是素来勤政,从兄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嘶……”
这回就连田儋脸色都变了。
鲜少召开廷议?
这就很可疑!
若是齐王建,完全说的过去。可秦始皇素来勤政,并且是贪恋权势。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他一人。现在突然有此转变,唯一的可能就是身体出了问题!
“而且,我还有一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