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更为贴身,摸起来很柔顺。”
“味道也不重,足以御寒!”
“所以,你准备定价多少?”
叶腾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他巴不得黑夫多捯饬出点新鲜玩意儿,特别是这种于民有大利的。哪怕黑夫借此盈利,他都会很支持。谁要是敢反对,他非得上去啐人满脸唾沫。
“大衣五十钱。”
“五十钱?”
“这么便宜?!”
“你这……能赚钱吗?”
秦始皇都听懵了。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物价。
羊毛衣作为稀罕物,特别是刚刚起步,定价往往都会偏高。就类似于茶叶,刚开始都会很贵。而黑夫这回则相反,价钱定的是相当低!
别的不说,就好比秦国刑徒囚犯要做冬衣,往往都是用枲(xi,麻)做成的褐衣。成人用枲十八斤,值60钱。身材矮小的则用十四斤,值46钱。若是小儿衣,则用十一斤,值36钱。
这都是载于秦律中的明文规定,实际上可能还要高些。毕竟国家大规模采购,只要没人吃回扣,价钱自然会低点。黑夫这羊毛衣款式确实怪了些,做工也略显粗糙,却也能作为冬衣御寒。
仅仅卖五十钱?
而且,还是大衣?!
是,羊毛的确不要钱。
可养羊用的饲料呢?
还有纺织的人工呢?
这些可都是成本啊!
“嘿嘿,能赚但赚的不多。”
黑夫只是笑了笑,刚开始肯定是亏本的,但等后续大规模饲养纺织,成本就会降下来。他看向秦始皇,侃侃而谈道:“人生在世,无非衣食住行。商君可贵酒肉,却不会动粮食,毕竟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
说直白点,基础民生物资需要维持平稳。像后世也会有各种储备肉储备粮,用以平准物价。至于奢侈品则无所谓,只要收取重税便可。
“羊毛衣只是内衣御寒,难以外穿。”黑夫面露微笑,得意道:“卖的太贵,那还不如褐衣。闾右富户有羔裘,甚至是价值不菲的狐裘,恐怕也瞧不上我这羊毛衣。”
“呵……”
秦始皇动容一笑。
他就欣赏黑夫有自知之明。
这年头衣裳可不仅仅只是钱,还关系到身份阶级。就好比没有官爵傍身的商贾,哪怕再有钱都不能着丝履穿丝衣。至于黑夫这羊毛衣虽然保暖,可款式就很怪异。所以羊毛衣的客户并非富户而是闾左黔首,那价钱自然要便宜些。
“你倒是有心了。”叶腾也是心知肚明,感慨道:“不过区区数百件,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羊都快薅秃了啊!”
黑夫只恨自己不是公羊啊!
羌羊按理说可以剪两次,可黑夫担心羌羊自陇西迁至咸阳,可能水土不服什么的。所以就只剪一回。
“无需担心。”叶腾平静拂袖,“你莫要忘了,武平侯昔日可是陇西郡尉。他在当地是有着赫赫威名,只要派人将羌羊赶回来便可。”
“那今年也来不及了……”
“那就先剪羊毛送至关中!”
秦始皇当场拍板决定。
花点钱而已,这都不算事!
“而且,今后不会缺羊的。”叶腾顺势接过话茬,笑着道:“你昔日的门客陈平,此次是不辱使命已经入关了。”
“可算是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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