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事迹,对其是相当感兴趣。
秦灭六国后,广征天下祥瑞之事以彰秦国代周而行的合法性。恰好许望之妻诞下一女,握玉而生,且有文王八卦图隐约可见。
出生仅百日,即能言。始皇帝知晓后,则以为吉瑞之兆,令赐许望黄金百,以善养其女。许望顿时是受宠若惊,特地给幼女取名为莫负,就是希望莫要辜负皇帝恩情。
许望因为忙着平定水患,吕公便在家中与年仅四岁的莫负交流起相术心得。后来发现她的确是天赋异禀,特地将自己这些年来相面的心得赠送给她。这也算是他的番心意,毕竟借宿了足有大半个月。
待水患平定后,吕公便继续出发。结果驽马受到惊吓,直接翻车至湍急的河水中。吕公喝了个水饱,只恨自己出门没有看日书。
这路上虽有诸多插曲,可他们是终于顺利抵达至关中泾阳。吕泽因为是老司机,车技精湛,所以他们是早个几日抵达。
“泽儿。”
“父亲有何吩咐?”
“你以为,黑夫所说如何?”
“儿以为甚好。”吕泽握紧缰绳,放慢速度道:“那羊毛衣如何,父亲是见过的。泾阳当地也有布商,所织布帛未必不如吕氏。可这羊毛衣的买卖的却是头一遭,吾吕氏或许就能凭此在泾阳立足。虽说简陋了些,却很适合闾左黔首。”
“可他要七成的利。”
吕公混迹这么多年,早已没有往昔的雄心壮志。他作为魏人,也曾是魏吏,还想着做点事。但时间磨平了他的棱角,他变得更为沉稳。
如果只是羊毛衣的七成利润,吕公绝对不带犹豫就答应的。可黑夫却是狮子大张口,直接要吕氏布坊的七成利润。他吕氏本来是老板的,可现在却成了黑夫的员工……
“嘿嘿!”吕泽却是笑了起来,认真道:“黑夫做买卖从不会吃亏,往往是漫天要价,可与他做买卖的依旧是络绎不绝,父亲可知为何?”
“有利可图。”
“然也。”
吕泽打量着两侧的农田,沉甸甸的粟米看着喜人。他都不用细看,就知道肯定比单父县高的多。这不仅仅是郑国渠的功劳,毕竟别的关中县也没这么高产量。主要还是靠着溲种法,再次增产。
“父亲大可想想,此事对吕氏只有利。”吕泽作为长子也是有勇有谋,吕氏很多事也都由他做决策,“吾等今后若想在泾阳立足,还得靠黑夫帮衬。他拿走七成利润,就相当于是他的产业,自然会更上心。看似给了很多,可吾吕氏能得到更多。今后有了好买卖,黑夫自然也会想到吾等。”
“呵……”
吕公只是笑而不语。
他听得出来,吕泽很赞成这事。
只不过,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得慎重。
最起码,他得先看到黑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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