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进行。
听了邵剑回答,周淮海又问:
“那现在关于秋景文的传闻如何对待?还有,秋景文能否再到厂里?”。
邵剑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书记,由于上级领导有其他考虑,请你们厂领导目前统一口径,对外宣称秋景文就公干出差,或者外出学习,至于秋景文能否再回来,我说了不算,我也给不出具体时间,但我想,也许很快,也许很久,也许永远也回不来”。
接连用了三个也许,也是经过邵剑思考的结果。
事实上,昨天跟陈盛局长汇报工作以及交流想法之后,他就思考过这些问题。
第一种情况,如果很快弄清秋景文当初的背景社会关系,比如秋景文父亲是革命烈士,上级领导同意策反秋景文,从而最终达到清除蛰伏小组所有成员目的,那么,秋景文策反工作就会很顺利,他也能很快回到红旗厂,回到自己岗位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传闻和谣言,都将不攻自破。
第二种情况,如果秋景文父亲关系一时没弄清,可能策反工作就要拖一段时间,当然策反的事情,陈盛去省厅几省厅领导说出意图,如果省厅领导同意,秋景文也会很快毫发无损的回到红旗厂,继续他的身份和工作,传闻同样不攻自破。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一时无法查清秋景文父母身份,而上级领导不同意策反秋景文,这样的话,秋景文可能一直待在监狱中,等待最后的审判,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红旗厂,关于他的特务身份和凶手身份,也会很快向社会公开,传闻都成了事实。
对于邵剑来说,他认为第三种可能性小一些,策反秋景文,省厅相关领导应该会同意,哪怕一时没有秋景文父母是革命者消息。
想弄清秋景文父母身份,也只是策反秋景文做铺垫。
试想一下,如果秋景文父母都是老革命,秋景文知道自己是革命者后代,他戴罪立功的决心就会更大,策反后更会全心全意投入到卧底和秘密工作中。
这边办公室里,几位领导在谈论秋景文事情,而关于秋景文犯罪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红旗厂,就连在宿舍区都传遍了,最后直接传进了秋收和秋蝉耳朵里。
“你爸是大坏蛋,被公安同志抓起来啦!”。
正在宿舍区一块小操场上,朱小军把秋收滚动中的铁环踩在脚下,双手叉腰说道。
朱小军,是后勤科副科长朱大山儿子,跟秋收一样大,十二岁,他俩是同班同学。
平时在学校里,因为秋收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朱小军就对这个同学不太友好,身高比秋收还要高上半个头的朱大军,动不动还用力量欺侮秋收,而秋收总是避让着他。
刚刚他们俩在宿舍区水泥操场上,一起滚着铁环,原本是各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而朱大军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秋收爸爸是坏蛋,被公安同志铐起来带走了,便像找到了对付秋收的最好方法。
于是,将铁环和铁钩拿在手中,直接拦在秋收前面,硬是逼迫秋收停下手中铁环,然后踩在脚下。
秋收听罢,脑袋嗡的一声炸响。
秋景文在秋收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如何能允许同学说自己爸爸是大坏蛋?
“你爸才是大坏蛋!”。
秋收双眼放光,恨不能手撕朱小军。
朱小军冲着秋收冷笑:
“呵呵,秋收,我问你,你爸昨晚回家了吗?”。
秋收直接回答:
“我爸出差公干了”。
昨晚,一家人晚餐时,秋收见父亲没有回家,便问母亲蒋玉萍,母亲告诉他,他爸爸外出公干,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蒋玉萍说自己也不知道。
朱小军依旧踩着秋收的铁环,眼睛瞪着秋收。
“公干?骗谁呢,公安同志把你爸带上吉普车带走了,会是公干?我可听人说,你爸还杀了人呢,是杀人凶手,是大坏蛋!”。
秋收的脑袋早就承受不住这样的信息量了!
他气的小脸通红,两只拳头握的紧而又紧。
朱小军望着秋收气呼呼的样子,嘲笑道:
“小样,想打架吗?来呀,看我不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秋收也不说话,冲上来,朝着朱小军鼻子,猛地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