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报了名,说好了,每人只有十发子弹。
记下了名字,邵剑让吴定淮几个年轻警员离开,他要单独跟梁大民谈谈工作。
吴定淮等几个年轻人离开之后,梁大民给邵剑递了一支烟,然后各自点上。
邵剑抽了两口烟,然后望着梁大民问:
“老梁,你的心中是不是一直存放着许多疑问?”。
“邵局,你是指对秋景文吗?”。
“对呀,有什么想问的?”。
“老秋不是自首了吗,你为何安排他这么快放他回来?是对他进行了策反?”。
“既然你想到了,你还要怀疑?”。
“策反也不能这么快放了他吧”。
“事实上,我后来捋了一下,我也让吴定淮去秋景文车间进行了调查,刘砶寒被杀害的那个早晨,秋景文根本就没有回家,一直睡在车间办公室值班,他也没有走出过厂区大门。当然,他不是没有机会外出,他也可以不通过厂区大门外出,但那样风险很大”。
“邵局,杀害刘砶寒可是秋景文自己承认的事情,哪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杀害了刘砶寒?”。
“老梁,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刘砶寒设计好了呢?”。
刘砶寒写给秋景文的信件,邵剑没有给梁大民看,所以,梁大民当然听不明白邵剑的意思。
他用一副不解的目光望着邵剑:
“邵局,刘砶寒设计的,不会是他自己杀死自己吧”。
“自己杀死自己不可能,如果单纯是氰化钾毙命,还有可能,但头上的那根钉子,不可能是他自己插进去的,所以这根钉子钉的有些蹊跷,让人不能理解,从尸检的结果来看,刘砶寒是被氰化钾毒死的”。
“邵局,这么说来,刘砶寒被杀一案,变得更加复杂了”。
“我有一种猜测,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可是,如果另有其人,为何老秋承认他是凶手呢?”。
“老梁,你问的好,秋景文他为什么要主动承认是杀害刘砶寒的凶手呢?我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说到这儿,邵剑又想到了梁大民组织的射击训练一事,便问:
“老梁,你们每年组织的射击训练,秋景文有没有参加过?”。
梁大民把每年在工厂的敲击训练情况做了汇报,并把秋景文的成绩也告诉了对方,最后他说:
“我记忆当中,秋景文第一次射击的时候,就得了满环,后来,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伪装,没有再打过十环”。
邵剑听了并不吃惊,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两个人就射击训练事情交流片刻之后,邵剑突然望着梁大民问:
“老梁,这些年你与秋景文是老朋友了,你对他的爱人蒋玉萍是什么印象?有无什么过人之处或者异常表现?”。
这是梁大民没有想过的事情。
他抽了两口烟,似乎在回忆往事,最后却摇了摇头道:
“老秋妻子蒋医生,是工厂出了名的美人,年轻那会儿,听说不知道有多少男职工为她夜夜失眠,人漂亮不说,医术很也棒,职工有个头痛伤风都喜欢找她看”。
“呵呵,老梁,是找她看病呢,还是因为她长的漂亮?”。
“可能都有吧”。
“那你老梁生病呢,也会找她看?”。
“我可没有,再说,这身体很棒,这些年根本就没有看过病”。
“开玩笑的,我想问的是,蒋医生有没有其他异常之处?”。
“邵局,你不会还是怀疑蒋医生有问题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对蒋医生感觉有些不一样”。
邵剑没有把秋景文提供给他的刘砶寒信件内容告诉梁大民。
在他看来,刘砶寒竟然指出蒋玉萍少女时代很可能在梅机关生活过,是梅机关培训出来的少女特工,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邵剑从两次与蒋玉萍问话与交流中,就感觉这个女医生身上有着特殊的存在,尤其是心理素质并不一般人所能比拟。
一周之后,以保卫科成员为主的射击打靶训练比赛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