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娘娘。”
那宋皇后却待她极好竟上前搀她起来,念香不妨她如此,就连旁的几位娘娘心里也是万分诧异,念香吓得忙道:“不敢劳烦娘娘。”
却听宋皇后说:“姑娘是太后娘娘的人,我们自要高看几分,况且近日姑娘侍奉皇上,尽心尽力,能让皇上身体安泰,心中愉悦,姑娘便是有功之人,本宫早想犒赏于你,只是不得机会,今日得太后娘娘成全······”她说至此,忙使个眼色与贴身侍女,那宫女心中明白悄悄退下,宋皇后又接着说:“姑娘也该见见其他几位娘娘。”
遂拉着念香一只手行至张贵妃处,念香不敢怠慢大礼跪拜,那张贵妃素来是清高惯了的,如画上美人一般只是嫣然一笑并不热情,其他几位或妃或嫔见皇后如此待念香,早就嗅出了味道,也不管张贵妃怎样,不等念香叩拜,皆是上前迎着,各个心里都想:我的乖乖,皇后都如此,自己又何苦与她过不去?!
众人都是满脸堆笑,倒把念香弄的迷迷糊糊,不好意思起来,正这时,才去了的宫女方是回来了,见她托着几个锦盒,宋皇后挥手让她上前打开,见是一颗南海夜明珠,一柄暹罗国进贡的玉如意,外加千年雪莲一支。“这些礼物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吧!”
念香忙推辞说:“礼多且太过贵重,奴婢不敢······”
宋皇后却拉住她说:“不多!本宫还嫌少了!本宫真心诚意,姑娘再推辞,便是驳了本宫的薄面!”
杜太后见此,连忙笑着说:“既是皇后赏赐,却之不恭,你就收下谢恩吧!”
念香只得谢恩接过,抬起头,却见张贵妃一双媚眼研究似的望着自己,念香的眼神与她相碰,她却并不回避,那半弯含笑的眼睛深邃而不可测,念香手上一颤,差点掉了刚刚得到的恩赏。
众人散后,张贵妃尾随宋皇后在御花园悠闲散步,许久,张贵妃才说:“娘娘为何要巴结她?”
宋皇后停住,转头看她,淡淡一笑问:“本宫想,你这个疑问怕是忍了很久了吧?”
张贵妃一翘下巴道:“姐姐是害怕她日后得了圣宠,威胁您的地位吧?”
宋皇后知她仗着皇上宠爱,一向飞扬跋扈,也不动怒,正色言出一句,却字字有力,“怕是有人害怕吧?!”
张贵妃脸色大变,知自己方才口不择言,她毕竟也是皇后,只得负气忍下。
宋皇后见她不语,轻轻一叹,道:“妹妹,你道这皇后好做吗?这偌大的皇宫当真就那么好打理?”她稍稍停顿,又说:“妹妹也不想想本宫这么做是为谁?还不是为了皇上,在宫中,他是君、是帝,若在民间,那普通百姓之家,他便是我们的夫君啊!只要他快乐,他幸福,我们才有幸福可言,君主是天,丈夫更是天!你也知这几年他没有一天快乐过,他心里想着谁,梦里念着谁,妹妹心里比本宫清楚,难道就任由他为一个死去的人伤心?可是现在,又能看见他笑了,真正的笑。妹妹不觉得难得吗?皇上喜欢念香,本宫便喜欢念香,像当初喜欢妹妹一样,本宫觉得,不管是谁,只要能让皇上高兴,便是本宫的恩人!”
一席话坦坦荡荡说的张贵妃哑口无言,宋皇后上前拍拍她的手道:“妹妹是个聪明人,何必纠缠在这些小情小爱的事上?只要皇上健健康康便是我等之福,皇上在,我们便是后便是妃,若是······”宋皇后咽下后面不吉利的话语,抬眼与张贵妃对视,两人心里明白,历朝历代,君在则臣在,若有一天皇上不在了,她们便什么都不是了,尤其是无所出的后妃,没有皇嗣,新君登基若是立生母为太后,那时她们就只剩下太妃的名号,和别苑无尽的凄凉余生了,两人心中俱是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