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人生如戏戏已深（1）

的君，君臣有别，再无更改。

    这时小桃奉上茶来，试探着问：“主子还真的要去礼贤馆？”

    念香一抬眼，这丫头倒是听见了，轻哼一声，这宫里本就没有不漏风的墙，她既然敢说出来，倒不至于有什么坏心，她也不说话故意等小桃继续说，果不其然，小桃一面看她脸色一面道：“皇上即便许了，也未必就高兴，何况这宫里一帮子人都爱传闲话，若说难听了恐娘娘心里难过。”

    念香一愣，忙问：“莫不是上次我去，有人说闲话了？”

    小桃低头不语，念香心里已有几分明了，冷冷一笑，故意大声道：“你去打点下本宫出门用的东西，一会儿本宫要去趟礼贤馆。”

    小桃不解地望着她，却见念香气定神闲地转着手上的镯子，念香原本不带这些首饰，只因这宫廷就是个势力的地方，你不想显山露水便有人以为你失宠，便是那下人也敢怠慢你。

    念香这才知道，为什么宫里的女人永远是华服美妆，那都是给旁人看的，这是宫里女人显示帝王宠爱的武器，每一个人都在得了君王赏赐之后把它们展示出来，那言外之意，弦外遗音莫不是一个意思：我于恩宠中，旁人见了便不敢太过欺凌，念香想，这宫里的每个人都在演戏，而我又怎能涉身事外？

    念香扶着小桃的手向外走，却并不急着向礼贤馆去，只是在园子里无目的地乱转着，小桃好奇地问：“主子咱们这是······”

    念香也不看她，脸上微微一笑说：“快了。”

    不多时，果见一个宫女急匆匆从沉香阁向外奔，念香眼中的笑意渐渐地蔓延开来，却在最后一刻化为冰，冷冷地堆在脸上，她对小桃说：“去看看她去了哪里，速来回。”

    小桃应声追了过去，念香手里笼着暖炉，心里却比什么时候都冷，她如今竟也会引蛇出洞了，她捻着帕子的一角，守株待兔一般，心想却不知这待来的是什么。

    好一会儿，小桃才气喘吁吁地回来，跑到她身前却喘得说不上话来，念香倒也不急，只盯着她眼睛，许久才问：“你为什么对本宫好？本宫又怎么相信你的忠心？”

    小桃只以为她惦记着方才的结果，却不妨她会有如此一问，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道：“小桃来伺候娘娘，只因一人举荐。”

    “哦？是何人？”念香问，若不知是敌是友，她终究放不下心来，心里笑着自己，如今的自己与宫里的那些人已经没有分别，她不会再无缘无故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身边亲近的人。

    “回娘娘话，是裴鑫裴公公。”

    “原来是他。”念香似是松下一口气来。

    “正是，公公对小桃家中有救命之恩，进了宫，又对小桃照顾有加，公公的事就是小桃的事，公公亲近敬佩的人，便也是小桃的主人，娘娘放心，小桃绝无二心。”

    念香点点头，既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定不会害自己，抬手示意她平身，方开口问：“方才那人去了哪里？”

    小桃起身向周围张望了几眼，见不远处有三五个宫女在剪枯枝，便上前在念香耳边轻轻诉来。

    念香听后面上一凛，重重呼出一口气才说：“咱们现在就去那拜访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