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闺房里私密的一件,大了就扣得上白日里宣淫的罪名,你可想到这些?再有,你既爱他,就该护他脸面,更该护他身体,不该恩爱无度,伤了身子,免得让哀家操心惦念??????”她的眼眶慢慢有些湿润,语调竟是暖暖的。
念香心里疑惑着,却忍不住有了些许暖意,她望了杜太后良久才说:“太后为什么还要如此?”
“什么?”杜太后一愣。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他,既然不可能为他损害王爷的利益,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名声?为什么还是在意他的身体?他成了无道的昏君不是更好?他伤了自己的龙体不是更好?一切都不用您再去做什么,一切都会顺理成章,难道这不是更符合太后的心?”念香索性将心中的困惑一股脑倒出来,她不懂太后眼中旋转的泪,她更不懂那女人无法掩饰的关心,越是矛盾,就越会令她不安,有时候,她宁愿敌人是百分之一白的冷酷,她宁愿这是一场纯粹的残忍争斗,因为,只有那样她才会狠下心来,动手时才不会有一丝一毫地怜悯。
杜太后身子向右边一倒,手连忙扶住了扶手才支撑着身子,念香的话像是一颗惊雷炸在心头之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在那天本能地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当那天看见明黄色龙袍的衣角在眼前一闪即逝,她便明白他在做什么,若没有旁人,她作为母亲必会训斥他,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为他遮掩,今日的话是她情急之下的肺腑之言,她什么都没有多想,她的惦念,她的关心,并没有因为处心积虑的计谋而有所掩盖,她的心是两半的,而碎掉的心即使再拼起来也注定会留下缝隙,留下伤痕,痛在所难免。
念香冷眼看着她的脸慢慢变化着颜色,半晌才说:“太后还是在意他的不是吗?也许,太后会诧异,可是心里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杜太后一点点恢复着平静,她的脸因为许久不曾出现的温情而变得柔美,就连她一贯凌厉的眼神都湿润的似乎是春日里的雨滴,她的声音淡淡地说:“他毕竟是哀家的儿子,他毕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哀家从没想过要他不好,只是??????迫不得已,只是亲疏远近早已注定。”
杜太后亲自扶起念香,她的手紧紧拉着念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爱屋及乌一般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哀家对他是疼,是怜,甚至是敬重,而对义儿的爱却是本能,无法割舍,也别无选择。你已然是他的人,就该为他着想,哀家也会督促为你们早早完婚,等出了正月就行大典,到时你我都会安心。”
念香知道她怕的是什么,而她潜意识里却也是矛盾的,晋王,她既希望他平安归来,又似乎害怕他的出现。
低着头,杜太后却轻轻抚着她的脸说:“作为女人,哀家竟也有几分羡慕你,这偌大的皇宫,绝不缺少美色,绝不缺少女人,难得的是他对你的一份真情,没有任何虚假,甚至不愿遮掩,他就是要告诉别人他爱你,在乎你,也许在民间可以如此真心待一个人,可在宫里却实在是件难事,可他却为你做到了。”
念香呆呆地听她说话,刚刚大殿上的所有都不值得去想,他为她做的,她或许一生都偿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