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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校队大战一场的第二天,王志文去找许健。
许健的状况让王志文吃了一惊,脸上有好几处青肿,右眼也肿了起来。他因此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尽可能遮住眼睛和脸颊。如果不是王志文找他,许健根本就不想出来。
“怎么回事?”王志文问道。
许健淡淡地答道:“哦,昨天实在对不住,出了点事情。”
“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跟一些人渣打了一架而已。”许健轻描淡写。
“上次那帮人吧,晚上我见过的。”王志文马上想起那天晚上逼着许健的一群人,其中有余汉文,还有一个肌肉特别发达的高一生,好像叫什么魏成。
“啊。”许健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肯定还是否定。
“这件事,难道不去报告一下校务处?他们太猖狂了吧?”王志文生来就是打抱不平的性格,看到许健竟然被打成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哎,没用的。又不是在校内,学校不管的。”
“可是……”
许健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昨天打得可还好?”
王志文脸一红:“实力差距太大了,惭愧,惭愧……”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许健就回了教室。
晚上的时候,王志文在寝室里说起许健挨揍的事,过来串门的胡海涛连连说道:“这我晓得,这我晓得,肯定是罗拐子他们干的,许健一个人没被打进医院就是好的了。”
“怎么回事?”寝室兄弟们都瞪大了眼睛。
胡海涛抿了一口白开水,说道:“那个罗拐子,就是东山上掌阀的,凡是在这片混的,没有不认得罗拐子的。这家伙,就地痞流氓一个,以前就听说他抢过钱、玩过女人,好像还蹲过号子,混得满开,军队里都认识人,所以很少有人敢跟他横着干……”
“就是,常说的社会青年?”张雨来憨憨地问道。
“这个……也是,也不是,”胡海涛说道,“唉,他现在还是个高中生咧!”
“啊?那他犯事的时候几岁呀?”王志文大骇。
“听我说完嘛,他今年至少也有二十四五岁了,读的是葛洲坝职高。”
众人恍然大悟。
胡海涛点点头:“说起来,许健惹上罗拐子,听说就是因为在球场上打球的时候,罗拐子落地踩着了许健的脚,结果崴了脚踝,然后就不依不饶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反正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惹上就麻烦了。”
“他也打球?”
胡海涛笑了笑:“他是葛洲坝职高校队的主力呀,好像还是队长吧!”
“靠,那要是跟这种队伍打球,十有**都得打架……”刘俊锋骂道。
“回答正确。”胡海涛指着刘俊锋说道,“每年的比赛,什么市里的、区里的,我们校队都会跟职高的干上一场。说真的,他们技术不怎么样,但是打球太野蛮了,完全就是打架。我记得就是去年吧,区里组织了一个联赛,校队去参加的时候跟职高打起来了,我靠,那叫一个惨烈啊!”
“学校也不管吗?”程飞问道。
“职高的,怎么管?而且多半是整的对方先动手,上次就是我们校队先动手的!理亏啊,怎么办?他们推啊搡的,把你惹火,下手又重,但很多情况裁判也看不到,妈的都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忍不住啊,就动手了……校队后来是尽量少跟他们比赛,其他高中也是避而远之,尽量不去惹他们。”
“人渣队啊!幸好我们不是校队,用不着跟这种队伍打……”杨聪悻悻地说。
“是啊!不说喽,洗口睡觉去喽,明儿好好休息休息!”胡海涛拿起牙刷缸子,拖着拖鞋,往外面走去。
“走走走!洗澡去!”刘俊锋吆喝着,“走啊,程飞!”
程飞抱着一本化学书正在边看边做笔记,他抬头说道:“我晚点再去。”
“周末啊,还不休息休息?”
程飞苦笑着说:“我耽误了几十天的课啊,现在得补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