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灵芸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许是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又开口道歉了,“好了,子衿,别生气了,前些日里算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
其实也不能怪她嘛,哥哥就让她救个人,这也没告诉她前因后果,只说把武林大会的请帖交给那姑娘,自会有人前去接应,其实她就是想知道自己救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整了一下子衿的嘛……
没错,萧子衿是白清明让灵芸救的,而白清明救她的原因不过为了替师父‘赎罪’而已,若不是师父当初中计,也不会导致慕容赦月中埋伏、萧子衿被抓。
萧子衿实在被念叨地烦了,便抬手打断灵芸,“得,下不为例!”
“嗯嗯嗯……”灵芸应声猛点头答应。
云水庄主瞪着对面的慕容赦月好一会子,然后才凑近白清明,带着期待地笑,“乖徒儿,你快尝尝今天的饭怎么样。”
白清明修长如玉的手执起筷箸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很香。”
云水庄主听了白清明的夸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也执起筷箸,边吃边道:“那是,这顿饭可是为师做的。”
慕容赦月不以为然的执筷吃饭,可饭刚送到嘴里头便听得‘咔嚓’一声,“沙子。”
云水庄主一怔,忙道:“那是魉淘的米。”
慕容赦月又将筷子在饭里揽了两下,闻了闻,莞尔,“还有这饭怎么有些许煳味?”
就见得云水庄主脸色已是黑到不能再黑,伸手指向魍,回答很干脆,“那是魍烧的火!”
她连连叹息,云水庄主每次瞅着小慕容就有深仇大怨一般,这俩人聚在一块儿简直是火星撞地球,水火不容,总要唇枪舌战一翻。
在这般氛围下还能毫无所动吃饭的人,恐怕也只有白清明了,想到这儿,她手肘捅了捅白清明的胳膊,询问,“他们每次这么吵,你是强忍不发作还是习惯了?”
白清明吃了口饭,淡淡答道:“强忍不发作。”
嘿,那她就有些纳闷了,便问,“那你天天这么强忍,受得了吗?”
白清明十分淡然地吃着饭,更加淡然的回她道:“习惯了。”
“哐当”一声,她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
她只觉有两道视线盯了过来,看着小慕容递过来的筷子,她就叹了口气,轻轻拿起来,继续吃饭。
‘哐当!”又是筷子掉落的声音,她本就好事,忙就好奇循声望去,只见小慕容双眉紧锁,整个身子竟是微微在颤抖,仿是在忍受剧烈疼痛,最后竟还趴在了桌上。
“小慕容!”她看得心里一惊,忙就甩掉筷箸,紧忙站起身来扶起小慕容,晕厥中的他眉宇始终紧皱,那桃花状的花钿鲜红如血,诡异的闪着幽光。
“魍魉,将你们主子扶到厢房,快!”连一向淡然的白清明竟也微敛了眉宇,语气也带着凝重。
与此同时,云水庄主也站起了身,默默地看着被扶下去的小慕容,而他看向小慕容的目光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惆怅!
“子衿,怎么回事?”灵芸来到她身边,询问,听得出来,灵芸也有些担忧。
她认真想了想,最后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倒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说倒就倒!
“他今天的药没喝吗?”白清明的神情十分肃然,淡漠的语气问出的话语却带着凝重。
“回江公子,今日的药,尊上没喝。”魍深沉的面容冰冷而严肃,如同机械般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是吩咐过你们,这半月内的每一天都得让他喝药,一天都不许落下吗?”白清明一进屋,便走到案桌前准备九针,随即微微侧头吩咐,“魑,去煎药。”
“是!”魑应声而回,转瞬消失。
魍魉二人微微垂头,小心翼翼的将他们主子放到床上,然后退至两旁,尊上不想做的事,他们也无法劝住啊。
白清明拿着九针走了过来,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执起一枚细小的针,轻转针体,缓缓刺入穴道。
萧子衿望着床榻上的小慕容,紧皱的柳眉愈来愈难松开,躺在床榻上的他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只有那眉间的花钿愈发鲜红。
白清明将银针抽出,神情依旧淡然,面色看起来倒有几分疲惫,但他的眼神却是万分凌厉。
就见得小慕容眼睑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桃花眼一如当初邪魅妖冶,只是眉头皱着没松开,脸色也差得很。
见小慕容想起身,她紧着坐在床边扶起他,不可否认,即便如此,他也美得天理难容,皮肤白净得竟是一点暇疵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