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云及小歌相互‘扶持’着离开后,她想了一想,又默了片刻,这才开了口,“做什么一路跟踪我到这里?”
就见得一个身影从上方跃了下来,然后笔直站起身来,答她道:“在下只想保护姑娘。”
刺客君这样一说,她差点没笑出声来,“保护我?”
“在下的命并不值钱,在下活了十数年,头回有人在乎在下的性命。”刺客君面容平静,“在下很感激,所以,在下想保护姑娘。”
听着听着,她忽地有些想笑,想压下心中的不屑,但那嘴角却不由自主地轻弯了上去,前世的自己不也这样,若想活命,只能靠自己,想要活得长,就得狠,没想着头回相信人,得,愉快地落得个猝然长逝。
说实话,不管这刺客君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信,毕竟她和这刺客君对手戏寥寥无几,怎么可能就收了可以为她卖命的心腹,再说做心腹可不比跑个腿说个话之类的,这可真是玩命的买卖,不是随便圣母一下说几句话就能叫人心甘情愿替你卖命的,这得与切实的利益挂钩才行。
她转头看向刺客君,心中组织着自己的言词,就听得刺客君说道:“在下没有家,未知父母为谁,一直飘零不定,是姑娘叫在下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在下愿一生侍奉在姑娘左右,一切听从姑娘命令行事。”
她怔了一下,顿觉头大。
刺客君一脸的认真。
可她真没见过像刺客君这般没有任何利益勾连就心甘情愿替她卖命的。
“你走吧。”在她脸上浮现的,是一种刺客君从未见过的神情,沉静,淡然,夹着一丝清冷,这么些久,刺客君瞧见的她,是一直在笑的。
“姑娘莫不是嫌弃在下?在下虽为杀手,但在下愿为姑娘金盆洗手!”
对于这种明摆着的“我就是赖上你了”的无赖行径,萧子衿很是无奈,她就在想,这算不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她摆摆手,正色道:“不需要,命是自己的,要自己珍惜才是,你没必要成为别人的附属品,况且,我有我要走的路,你也应有你自己要走的路。”
她从没想过要变得多强大,她只希望自己不管经历过多少不平,有过多少伤痛,都舒展着眉头过日子,内心丰盛安宁,性格澄澈豁达,相信这世上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可是,事实往往并非如此。
她几次张嘴,可都觉得没劲,到最后只叹了口气出来,说道:“得了,我累了,想睡觉,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说完就不再看刺客君,自顾自地趴桌上了。
刺客君久久没有回声,再抬头时,眼前早已是空荡荡的。
萧子衿这才长松了口气,一连神清气爽好几日。
这日正低头慢走,猛地收了步,疑惑地问翎雪道:“翎雪,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回小姐的话,奴婢在小姐的后头,是小姐带奴婢来的。”翎雪无奈地把头一垂,抽了抽眼角。
“为什么我不知不觉的走到这儿来了。”她抬眼望了望天空,有些许迷茫。
“小姐,那是因为小姐心里头惦记着四殿下,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走到这儿来了。”小姐,丞相府离皇宫何止几条街这么远,您出门坐马车,进宫示令牌,难道真是无意之举?您是有意的吧...
“是吗?”萧子衿自言自语的询问了一句,然后突得看向翎雪,问道:“我是不是很久没见小慕容了?”
翎雪扯了扯嘴角,囧着答道:“小姐,才三日里不见吧。”
“是吗?我怎么觉得好似很久了呢。”她一时之间也有些纳闷了。
“小姐,您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隔了九秋了。”说着,翎雪凑过来小声问,“那要不要进去?”
“自然得进去了。”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怎能轻言放弃,即使尴尬被拒,她也抗战到底!
刚跨进长陵宫,便瞧见那副令她十一分不想见到的面容,这姑娘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笑说:“我们又见面了。”
嗯,又见面了,她默了片刻,只问,“姑娘……贵姓?”
这姑娘噎了一下,不冷不热地说道:“夏。”
“哦,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笑问。
夏紫凝唇角微勾,反问萧子衿,“我在这里很是稀奇吗?你不知殿下是从不会拒绝女人的吗?”
鬼王是从不伤害自己女人的,而且也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想要到他身边的女人,况且自己有神秘人相助,来到鬼王身边,有何难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鬼王竟是当朝皇子。
她未答话,而是看着这姑娘笑了起来。
许是这姑娘见她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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