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乃青月稀世珍宝,三色宝珠。”青月太子浅浅笑了一笑。
太子殿下好像觉得颇有意思,也问道:“何谓三色宝珠?”
青月太子招了招手,从侍卫手上接过锦盒,视线在皇上和太子之间来回注视,解释道:“此珠若用刀切开,外面是灰白色,中间呈黑褐色,最里层却是墨绿色,所以称之为三色宝珠,罕见之极。”
“确有意思。”太子笑了笑,笑声清脆如撞铃,抬手示意太监接过递到皇上跟前。
萧子衿也不由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打量,仔细瞧了半天,顿时愣住,我擦!这不是皮蛋嘛!还稀世珍宝,罕见之极,可着是够罕见的。
“听闻大越智者颇多,可是有人能道出这三色宝珠是作何用处的?”这般好机会能嘲弄大越,青月太子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皇上皱了皱眉,视线看了一圈底下的人,浑厚肃穆的声音响起,“众卿可是有人知道这三色宝珠的用处?”
大伙儿如同便秘一般,吭哧着支吾了半响,愣是没一个站起来回答。
这摆明了是鸭蛋!在场众人皆知,但鸭蛋外表是白色,中间呈透明色,最里层是黄色,即便煮熟,也只有中间一层变成白色,可青月太子却说外表是灰白色,中间呈黑褐色,里层是墨绿色,堂堂青月太子自是不会当众胡说,更不会无知到将鸭蛋当作稀世珍宝,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是陷阱。
他们若说是鸭蛋,却不是这么回事,岂不丢脸?若说不是鸭蛋,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不也丢脸?而此时又丢得不仅仅是个人的脸,所以,无论如何回答,都是错,可谓如坐针毡。
许是她盯着鸭蛋的目光炽热了些,误让太子以为她对这‘珍宝’很是感兴趣,便听太子道:“箫小姐好似对这三色宝珠很有兴趣,必是知道了用处,不妨箫小姐向诸位解答一番,如何?”
她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忙起身,出席,上前,行礼,低头脆声道:“臣女无能,并不知晓这三色宝珠有何用处,不过听闻是稀世珍宝,有些许好奇,不禁多看了两眼罢了。”
心里却在仔细思量着这种问题可关乎着国与国之间的“和谐相处”,一个答不好,只怕就要玩完,还是不蹚这趟浑水。
太子默了片刻,又笑问底下众人,“在座的各位大人没人知晓这三色宝珠是何用处吗?”
她又忙行了告退礼,这才退了下来,暗暗长吐了一口气,连裙摆都来不及撩,先腾出手来摸了把汗,再由着翎雪替她撩裙摆入座,抬头看,发觉太子和六殿下及那伙子人都在打量她,又赶忙把头低下。
她就纳闷她到底是插了哪根闭路线了,这么有收视率!
公公端着锦盒来到丞相跟前,“丞相大人,您瞧瞧。”
丞相拿起锦盒中的东西,放在手中端详片刻,摇了摇头,便又放了回去。
“上卿大人。”锦盒端到了白老爷面前,白老爷拿起宝珠细细端详,这这、这不是鸭蛋吗?可是堂堂青月太子又怎会拿鸭蛋作为稀世珍宝,此事必不简单。
再三思量了一思量,白上卿将宝珠放回了锦盒,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所过之处,皆在摇头。
“难道大越智者颇多,只是误传了?”青月太子眸中的不屑丝毫不掩饰,且有精光一闪即逝。
皇上的眸光微动,眉皱得更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面子。
这话听在萧子衿心中,自是不太舒服,于是,得,又要往“宫斗”的道上奔去了。
她看向离自己最近的沈韵,沈韵爱出风头,就让这姑娘上吧,压低身子,凑近沈韵,“沈小姐可知晓这三色宝珠有何用处?”
“不知。”沈韵即使再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虽聪明,却也不是自作聪明,这是鸭蛋,众人皆知,可这么多人又都道不出个所以然,她又怎会知道。
“听青月太子殿下说,这三色宝珠用刀切开,外面是灰白色,中间是黑褐色,里面确是墨绿色,这所谓换汤不换药,现象是多变的,可它本质不变啊。”不管它里头变成什么样,那鸭蛋不还是鸭蛋!
现象多变,本质不变,对啊,不管它怎么变,鸭蛋就是鸭蛋,那它用处不还是吃吗?
“可他是青月太子,什么宝物没见过,怎的会将鸭蛋说成是稀世珍宝呢?”那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故意的,她循循善诱。
沈韵眼睛一亮,那么青月太子的目的许是为了恭贺皇上生辰,所以故意出了个愚人节目来娱乐大家!
当即,沈韵便站起身来,“臣女韵儿冒犯了,既然在场的诸位王公大臣皆不屑来答这个问题,那也只好由韵儿来丢这个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