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篮子里,反之,即使有一只篮子摔了,其他的鸡蛋仍然会完好无损。”
如若一只势力内乱,另一只势力便可补上与之抗衡。
“太子英明。”十一拱手作揖。
太子闻言,淡淡笑了一笑道:“这藩篱要一截截拆,箭靶得一个个射!”
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需得一个一个铲除,一锅端,若是端得不好,反倒加剧内乱的脚步,唯有一个一个敲,再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串一串拎。
“你先退下吧。”想到这儿,对着十一挥了挥手,轻声交代一句,“切勿打草惊蛇,密切监视着这些粮食的流向即可。”
一切还只是猜测,并不急着去下结论,若段无泽真想黄袍加身,他必然不会放过。
“是,太子。”应了一声,便悄然离开。
大雨忽至,瞬间瓢泼而下,闷雷隐隐。
魍途径游廊,眼角隐约瞥向一个身影,后退几步,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人,问,“魉,你撑着伞在那做什么呢?”
“浇花。”嗓音和雨声交杂着传到魍的耳中。
闻之,魍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大声询问,“这下雨天的,浇花?!”没搞错吧?
“庄主吩咐的。”庄主说的,他也只好照办了,撑着伞浇花。
魍抹了抹汗,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抬起脚,走了。
春节刚过没多久,天气依旧寒凉,萧子衿走在街上不由抱着手臂,冷得直打哆嗦,心中只是郁闷,难倒宴会那晚她说错什么了?小慕容怎的就不见自己了呢?
今个一早,她便兴冲冲地去找小慕容,哪知迈着欢腾跑着的步子来到长陵宫,不想却吃了个闭门羹,糟心地差点气出口鲜血来。
路过一小巷,里头隐约传出打斗声,她不由后退几步,转头,剑与剑碰撞的光芒不得不让她眯起眼睛打量。
待瞧清打斗之人时,她愣了一愣,呵,是刺客君和北冥世子及其随从。
要说这生活就是比小说精彩,万一这俩人打得两败俱伤,最后携手去面见如来佛祖,那她欠北冥世子的请求可不就这么哦了?
她一乐,差点就想搬个凳子再端盘瓜子来坐这嗑上了。
打吧,反正打死哪个都与她无关,她才不管呢!
刺客君武功虽不赖,却没法子与北冥世子相匹敌,在加上一个和他武功相差无几的随从,刺客君很快就处于了下风。
看着刺客君被一掌击倒在地,一抹红色由他嘴里流出,她面皮子不由抽了一下,真心觉得疼,再抬头,就见得一柄森寒的剑尖直刺刺客君。
她就叹了口气,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瞧着别人去地府报道,眼瞅那利剑快要刺到刺客君胸膛,她忙就抄起地上的细棍冲上前去,挑开了北冥世子的剑。
北冥世子手腕一转一收,收回利剑,冷眸看向她。
刺客君也仰了头,浑浊嘶哑地声音中带着惊讶,“主子!”
她心里一惊,一个不留意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我和你没这关系吧?”
刺客君怔了怔,也觉突兀,勉强地笑了笑,摇头。
北冥世子却是眉间一拧,“主子?”看向她,问道:“是你叫他一路刺杀于我?”
她一愣,未及答话,就听得刺客君说道:“这事与这姑娘无关!别把脏水往他人身上泼,冲我来便是。”
萧子衿心想,刺客君啊刺客君,你这哪是在救我,根本就是在害我。
果然就听得北冥世子冷笑道:“与她无关?很好,加之玉戒这事,事情还就这样凑巧了!”又看向刺客君冷笑,“冲你来?可你却是不把背后人给供出来,这可正好叫人联想到你叫主子的这个女人就是幕后之人。”
刺客君一时语塞,默不作声,不能背叛雇佣者是杀手最基本的原则。
“怎么?还是不肯说吗?你该料想得到刺杀北冥世子的重罪。”
她噎了一噎,觉得保持沉默未尝不是上上之策,嗯,不开腔,毕竟像北冥世子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猜测得到她不会是幕后主谋。
刺客君是从北冥一路刺杀北冥世子于此,而她是大越丞相之女,无冤无仇,做什么追杀他?
刚下定决心可又突然想到,这刺客君会不会一股脑就给全抖出来?便又悄摸摸地将手移至身后一点朝刺客君晃了晃,示意他此时什么都不要说方为上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