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人后,轻拍胸脯瞪了面瘫脸一眼,“你干嘛!”
“送萧小姐离开。”
“不是,我要去找小慕容的。”
“看了萧小姐昨日里的行为,卑职认为萧小姐还是离我们殿下远些,免得叫小人抓住把柄。”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
“我怎么了?”她不紧不慢地跟在魑身后拐了一个又一个弯。
“萧小姐,请吧。”行至殿门口时,退至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刚走出门外,“砰”的一声,殿门在身后关闭。
“喂!面瘫脸,我怎么了?”
什么啊,说话说一半,嘁!
萧子衿嘀咕着转过身来,大脑一根弦咯嘣响了一下,昨晚那些话争先恐后的钻入她大脑……
“我当你如珠如宝,你当我咸鱼水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当我痴九左线,我对你情深似海,你却对我存心伤害……”
“爷今日没兴趣临幸你,自己找乐子去,别坏了爷的雅兴……”
“你信不信爷把你腰打弯腿打折脊梁给你打骨折,让你走路靠墙根儿吐痰带血丝儿……”
“美人儿,等着爷来疼你……”
“少废话,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乖乖听爷的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像男人的妞……”
“美人儿,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只一刹那,她冷汗唰地一下子就下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他妈居然对慕容赦月说这种话!
萧子衿简直欲哭无泪……
她大概知道小慕容为什么不接受她了,人家喝了点酒是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妈的!她喝了点酒跟梁山好汉上身似的,这就叫差别,差别你懂吗!
她明白要是就这么出宫了,她和小慕容可就真的没可能了,于是取下发髻上的金簪,轻按发簪侧面的珍珠,天蚕丝顺势射出,死死钉入墙内屋檐下的墙壁。
萧子衿足尖点地飞身而起,其实她也不想翻墙的,毕竟这事不太雅观,都怪面瘫脸守着大门不让进!
平稳落地后,轻转发簪收回天蚕丝,重新将发簪插了回去。
以为不让她走门,她就进不来了是吗?哈哈哈...太小瞧本她了!
强自忍住想要狂笑的冲动,加快步子,沿着屋后池子边凹凸处小心的走着,一会子见到小慕容,她该怎么开口?是直接了当,还是委婉含蓄?
心中掂量着,人已是到了目的地对面,萧子衿猫着腰,探出头谨慎地四下瞧瞧,瞅准了四下无人,极快速地从屋后头钻出来,快步跑到对面,把慕容赦月屋后那半掩的窗户无声打开,爬了进去。
屋里光线很亮,摆设精美奢侈,和昨个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小慕容又斜靠在软榻上,午后的阳光惬意的洒在他的身上,长发垂下,眼眸微憩,慵懒十分。
真帅!
她心里反而一松,估摸着他这闭目小憩和保镖带墨镜的目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其作用有三。
一,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眼睛,也就是说不想暴露他的情绪。
二,这厮在装淡定,不过她相信他是真淡定。
三,她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或者吃醋的事儿了,他不爽,显然应该是前者,不可能是后者。
果然,小慕容眼睛未睁开,只淡淡道:“挺有本事。”
“还成。”她答道。
小慕容眼睑一掀瞟了她一眼。
她立刻自我检讨,语气太得意忘形了,以后一定改。
小慕容却没说话,继续闭目小憩。
于是,她也假装淡定,挪了挪脚,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沉默地看着小慕容。
在小慕容淡定的小憩之中,她终于淡定不下去了,开口问道:“你、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想听哪方面的?”他问。
她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你想说哪方面的?”
他并未睁眼,只是淡淡吐出一句,“你说,我该不该杀昨日和今日放你进来的人?”
真是鸭子死到田坎上——嘴硬,居然什么话都撬不出来!
还有!他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他摆明就是要她选择想让放她进来的那个人怎么个死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