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在翎雪的搀扶下,迈大了步子,竟一时忘了自己穿的是超长拖尾裙子,加之头顶那玩意,一个重心不稳,跨门槛的时候绊了一脚,一双手已及时伸了过来,但事与愿违,这双手没能扶住她,而是与她手臂擦过……
‘哐当’一声,她扑在了地上,盖头顺势滑落。
周围顿时一片静寂,宫女太监们不约而同地都朝她这里望了过来。
她愣了两三秒,僵硬得低下头,用手遮上了眼。
萧子衿啊萧子衿,你还可以更蠢一些吗?
大伙儿还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都没敢出声。
萧子衿在诸位宫女太监的注视下,很淡定地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仪容,眼角瞥见一旁有位小宫女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她,她犹豫了一下,冲地上抬了抬下巴,问:“你想来试试?”
小宫女忙给她跪下了,惶急地叫道:“皇子妃娘娘恕罪,皇子妃娘娘恕罪。”
她颇为无奈的走过去,瞧着这小宫女已是吓得伏在地上颤颤发抖,她只得弯下腰柔声劝道:“赶紧起来吧,地上凉,可怜见的。”
小宫女缓缓地抬起了头,惊愕地看着她。
翎雪见状,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过来搀扶她,人群才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有替她整理裙摆的,有替她整理凤冠的,最后盖头落下,被翎雪搀扶着进了屋。
皇宫前殿热闹非凡,东宫却冷清了许多。
太子这会儿并未去凑那场婚礼的热闹,而是在自个院子里练习射箭。
这时,远处信步走来一侍卫,随后朝着他行礼,恭敬地说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此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头微微垂下,每一寸都做的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可见其训练有素。
“起来吧。”太子手执弓箭,优雅临立,扯动弓弦,平胸而射,随着箭离弦的破空声直穿箭靶。
‘砰’一声,箭却并未射中靶心,而是射在了靶心边上。
“谢殿下。”十一起身,旋即老实地站在一边。
太子看了眼前方的箭靶,收起了箭矢,将视线转向了十一,说道:“十一,你来的正好,不知是不是夜色太黑的缘故,本殿下这箭总是偏离靶心,不如,你来射一箭吧。”
言罢,便将弓箭递给了十一,往一旁退了一退,早就侍立在一旁的宫女们忙都围上前去,给太子递帕子的递帕子,递茶水的递茶水,更有人踮起脚小心地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又是‘砰’得一声,利箭直穿靶心。
太子擦拭着手,望了一眼箭靶,笑道:“不错,十一的箭术又精进了不少。”
十一持弓拱手,垂首道:“殿下过奖了,属下的箭术不值一提,殿下之所以射不中靶心,是因殿下无心此举。”
太子黝黑的眼眸中淡然无波,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抬了抬手,便有宫女们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和十一手中的弓箭,垂着头退了下去。
“对了,个把月以来,让你监视的那批米粮的动向可有何消息?”接过另一宫女递过的茶杯,兀自浅酌一口。
“回禀殿下,个把月以来,属下密切监视着那批粮食,先前米粮一直存在码头的小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但最近属下发现段将军似乎有了些许动作。”
太子感兴趣的挑起了眉梢,问道:“什么动作?”
“最近段将军利用船舰陆陆续续的开始转移这批米粮,船舰行驶的方向正是我朝南疆属地。”
太子皱了皱眉,“南疆?据近日奏折上报,东夷对我朝南疆似有小规模挑衅,段无泽在此时私运这批米粮到南疆是做什么?”
视线一瞥十一,吩咐道:“十一,你继续密切监视,段无泽若有进一步动作,及时来报。”
“是,殿下。”十一拱手行完礼,便旋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子抬头望天,只见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深邃的夜空,清俊的面容才露出一丝疑虑,这段无泽此举究竟是想从中谋取暴利,还是想趁机起事?
师父大人细细打量一番翻书中的白清明,然后试探性地说道:“乖徒儿过来陪为师下盘棋吧。”
白清明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地竟起身走到棋盘旁坐好,师父大人一个怔愣,忙也到白清明对面跪坐,笑道:“来吧,为师这次绝不耍赖,让你瞧瞧为师这么许久有没有了些进步。”
白清明没说话,却是率先执起棋子,手心是白子,手背是黑子,当白清明将双手伸出时,师父大人愕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