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下意识的四下打量,问道:“怎么了?”
小慕容又将她往后推了推,皱着眉声音紧沉地对她道:“别怕,我护着你。”就见小慕容手中抄出一张白纸,坚定地迈着步子前行。
这话剪切下来,完全可放在美国灾难大片充当男主角的台词啊。
她不负众望地被小慕容营造出的紧张氛围弄得无比恐慌,吭哧着问道:“到……到底怎么了?”
小慕容阴沉的盯着地面,缓慢地吐出五个字,“蟑螂,有蟑螂。”
她当时的感觉吧,就像是从珠穆朗玛峰上猛地让人一脚给踹了下来,那落差也忒大了。
她瞅着那壁桌下,黑不隆冬的,真瞧不见什么。
紧接着,她看到小慕容手里颤抖的握了一只被裹在白纸里的小强先生。
擦啊,小慕容的视力到底是有多好,怎会瞧得这般清楚。
小慕容面无表情的看着攥在手被白纸包裹着扔在顽强抵抗的蟑螂,几不可见的咽了咽口水。
本来事情截止到这里,一切都还算好。
然而,事态的发展远不止如此。
坏就坏在这之后,她又好奇的上前去探了一探,哎,探探也就罢了,嘿!偏巧还让她又碰上了大难临头各自跑的蟑螂太太。
唉,碰到了它也就罢了,她一急偏偏还一个鞋底子掩过去了,立马就盖住了蟑螂太太,接着下意识一脚就飞速地踩了下去。
就听得身后喊,“不要……!”
可还是‘吧唧!’一声。
然后就见小慕容手颤抖的指着她踩蟑螂太太的脚,嘴巴张得老大,“你……你……你为什么要踩?为什么?”
她却在想这厮此时就差握住她肩膀,很狂妄的摇几下了。
她忙用两只脚左右盘带着将半死不活的蟑螂太太踢到小慕容跟前,学着美猴王抖着两只手腕说道:“夫君莫气,奴家这就将它还与你。”
小慕容立马白着脸后退好几步,避瘟神似的跑得远远的,“拿走,你为什么踩它,快把鞋丢了,再把脚……洗洗!”
吓死她了,还以为要让她把脚也给剁了呢!
她暂时没理这茬,只看着小慕容说道:“方才我把蟑螂往前踢时,我好像听到你吸气声了。”
小慕容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说道:“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她点点头,“哦,那许是你手里的蟑螂先生过于紧张忽得放了个屁吧。”
小慕容的眉毛抽了一下。
她装模作样地摸摸下巴继续说道:“我方才还瞅见你好似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对,根本就是往后退了对吧?”
小慕容的目光又回到她脸上。
她嘴角上提,露出奸笑,“小慕容,你该不是怕这小小的蟑螂吧?”
嘿!那脸黑的,都赶上锅底了。
她试探性地拿过小慕容手中的白纸,将里头的蟑螂凑近他,口中还兴奋地为蟑螂先生配音,“呀哈,殿下啊,你瞧我这黑黑的肚皮大吗,因为这是啤酒肚啊,呀哈~”
就见小慕容身体一颤接着一僵。
她一下心里顿时有了数,手里捏着蟑螂先生在小慕容面前晃来晃去,与他说话的时候就忍不住有些眉飞色舞,“哎呀呀,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慕容你居然会怕蟑螂啊,我真是弄不懂啊,小小的爬虫就能威吓到比阎王爷还可怕的鬼王,啧啧啧,蟑螂先生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追兵,绝对可以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啊!”
得,锅底撩得更黑了。
小慕容阴沉着脸,只问,“去不去?”
她面皮子一怔,唉!什么事做太过了都不成,天真烂漫一个不成就成了自掘坟墓,这火候还真是难于把握!
她撇了撇嘴,妥协地将蟑螂先生及其已逝的太太请出了房间,她委实没空同蟑螂先生一块儿为蟑螂太太哀悼,因为小慕容一直紧紧盯着她脚未曾离开,他眼神中渗出白色的寒意,四周冒出黑色的气息。
好嘛,她妥协,于是在她洗脚的半个时辰里,魑魅俩人黑着脸无比哀怨的将地板擦了又擦,洗了又洗,足足用了三大桶水才让洁癖夸张到一个境界的小慕容准许合格。
她洗完脚进来还不及坐下,便听得从她进门起就一直盯着她双脚看的小慕容突然道:“要不你再去洗洗?”
她愤然,差点就拍上桌了,亏得大脑回沟强,只抬头看小慕容,眼神真诚无比,说道:“慕容赦月,差不多就行了啊,透支我的体力会直接影响你的生活品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