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他茬,只是问道:“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昊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呀?您不会不知道吧?我大哥徐戎就任左中郎将,是薛将军麾下第一勇士,就驻守在这赣州一带呀,我是来探望他的。”
徐昊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当初翎雪跟她说过这事,只是当时只注意这厮的官二代身份,倒把其他的抛诸脑后了。
心中刚转过这念头,忽闻徐昊问她道:“娘娘,该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她头都没转,只弯着腰捶腿,嘲道:“怎么回事?不就是我俩各玩各的釜底抽薪,结果都时运不佳……得,撞一块儿了!”
徐昊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低声问道:“你这是去寻殿下?”
她暗道:你小子还算聪明。然后才转头看徐昊,“不然?真以为是来寻你还是咋的?”
徐昊微微一怔,有些严肃的说道:“你一个人进得去军营吗?军营戒备森严,就是连亲属都进不去,况且还是个女人,哎?你知道吧,这能进军营的女人除了军妓就是烧饭的,我嫂子为了我哥就甘愿在里头烧饭,难不成你……”
徐昊还没说完,她就打岔道:“那你怎么进去?”
徐昊愣了一下,说道:“我有手令啊。”
手令这事,魑在途中向她提起过,早知道会有走散的一天,那张纸就得揣自个怀里才是!
她咂了咂嘴,“得,我看我得在粪坑旁边打地铺了。”
徐昊面色一僵,愕然道:“什么意思?”
她点头,“离‘屎’不远了!”
徐昊的表情就有些囧。
没法,徐昊身上有手令,她没有,只得跟随他一块进军营了,反正对徐昊而言也就是个添人不添劲的事。
于是乎,她也只得随徐昊一块去了,策马在前头的徐昊,回过身扒望她,说道:“如果没意外,天黑之前咱们就可以赶到江北大营了,江北大营就驻扎在南疆城外,居前线极北方, 再过去就是东夷的国土了!”
她点了点头,紧紧抓着狐裘衣一角,包裹着全身,不让刺骨的寒风钻一点空子,可还是冷得牙齿直打架。
徐昊又道:“我听说皇上不仅派出殿下坐镇江北大营,还让我爹率领十万大军与段将军分两路包抄东夷,地势最为险要的是江左城、南疆城所属的赣州这一带,我爹为后援驻守在凉州蜀邑,皇上还拨了一支大军由段将军带领,赴西凉平叛,其手下两名将领前往袁州的汴城,防止别国趁二军交战时坐收渔利,攻打大越。”
她一怔,紧接着又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共产党与国民党内战期间,会希望日本鬼子来捡便宜吗?皇上借东夷对付小慕容,紧接着又派徐伯承驻守在可攻可守的蜀邑,往年东夷与大越一直是小打小闹,皇帝这一举动是要暗中动真格了?
如若是,那么一旦赣州一带出现一点意外,徐伯承立刻挥军北上支援,由此,倒也抓了小慕容一个有负圣恩的把柄,叫小慕容彻底做个闲散王爷,打发出宫。
所以由始至终,皇帝根本没打算要打败仗,还想着趁机灭了东夷,想来小慕容是早已看透了这一切,才会说要带她来南疆,不然她可就是出了狼口又得进虎穴了。
皇帝却又深知其他边界处不能乱,一旦东夷和大越开战,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与袁州镶接的青月地界,于是又派别的将领前往驻守。
想到最后,她有些惊讶,没想到徐昊竟然打听得这么明白,那先前这徐昊是唐伯虎进了宁王府,扮二来了?
她扬起头看了眼前方的徐昊,却隐约瞧见不远处有一座瞭望台,上头飘扬着大越的旗帜,江北大营终于到了!
还没走到近前,栈门已开,有三骑从内迎出。徐昊也瞧见了,扬起胳膊冲着那三骑大力地挥着手,回头与她叫道:“嘿!有人来接咱们了!”
她一夹马腹与徐昊并辔,抬眼望去,为首那人身穿窄袖黑袄,肩披锁子金甲胄,胸口处还有个大大的圆形护盔,腰挂长剑,弓箭随身,果然是坐姿威武,威风凛凛啊!
三骑人马利落的在他们面前勒马,为首那人一张笑呵呵的面孔,直冲徐昊叫嚷着,“徐昊!你可来了!我还当你打算在珠江里学凫水不再出现了呢!”
刚才隔得远,她并未瞧太清那人模样,现在看来这人倒也是个眉清目朗的英俊少年,多说了不过同徐昊一般大小。
徐昊贼笑嘻嘻道:“你知道的,我就会狗刨!”(未完待续)